第112章 第112章(1 / 2)
签售结束就差不多晚上了。
和申遥星预估的时间差不多,她累得不行,宣流也就在边上等着。
宣鸿影在跟那个助理妹妹聊天,一边殷勤地帮对方收拾东西。
“姐姐,你的裙子是哪里买的,好好看啊!”
“姐姐你多大啦?刚毕业吗?看着好小喔,超可爱的!”
“姐姐是这个店铺吗?那我要怎么才能买到同款呢?”
“啊!没有同款了啊……”
申遥星给宣流递了一瓶水,她脖子上还挂着签到牌,一边摘一边问:“不是让你和鸿影先走吗?还来排队。”
宣流开了水还没喝,申遥星就拿走了,完全把宣流当成货真价实的开瓶器。
“还搞这出。”
她都能想到会有人说什么了,一边又觉得怪害羞的。
宣流推了推眼镜,她的左手无名指有一个素圈戒指。是申遥星亲自做的,尺寸刚好,比她们之前求婚场合那惹眼的钻戒好多了。
申遥星手上的也是同款,她这人爱财但是脸皮薄,完全不好意思每天带着那么晃眼的钻戒。
只有宣鸿影非常不理解。
“那申老师做女明星就可以秀了?”
申遥星完全不敢想。
宣流:“听说你给别人买裙子。”
她坐着,申遥星站着,总是要抬着眼。
新换的眼镜框非常时髦,渐变蓝白多边形,使得那双眼眸仿佛都含着极致的情意。
此刻的委屈也格外明显。
申遥星还没来得及回答,宣流又说:“还给别人发红包。”
“五百一十九。”
她仿佛又很擅长自我安慰:“也挺好的,起码不是五二零。”
申遥星:……
一瞬间以为自己活在什么剧情剧剧本,我还是那个渣男。
她笑了一声,“差不多得了,走啦。”
“都让你别乱走,以为能不靠轮椅你就能跑步了?”
宣流:“你转移话题。”
申遥星:“五一九是我绘本拟稿的日子啊,你以为是什么?”
宣流:“我差点以为是四……”
申遥星冷笑:“四一九加一百天?你想得美,我们何止一百天,你识趣点就这么算给转账。”
转账红包都要计较,哪听来的。
我新助理招来还没一个月,老教授就如此在乎?
宣流已经在低头转账了。
申遥星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让宣鸿影跟着她走。
宣鸿影甜甜蜜蜜地挽上申遥星的胳膊,“申老师!我也听说裙子是你买的!什么时候给我买啊。”
直到坐上车,宣鸿影还在念叨那裙子多好看,自己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裙子。
喝了咖啡还收到玫瑰花的祁荔提醒她:“你压根不缺钱吧,能不能自己买,你爷爷给你的钱不知道怎么花可以拿去买房。”
申遥星没想明白一个不缺钱的狐狸怎么也爱地契。
这人还美名其曰死了下地府也可以同等替换。
那也太惨了,死了还要做房奴。
“你懂什么!我要申老师给我买的!!”
大的小的都心眼小得要死,申遥星深吸一口气:“下次上新品就买行了吧。”
她哼了一声:“我不是之前问过你俩吗?一个说自己是酷女孩从不穿蓬蓬裙,一个说自己现在是能行走的人,不穿裙子。”
宣鸿影和宣流同时沉默。
祁荔笑得不行,她驾驶着车开进地下轨道,车窗边乱飞的什么玩意申遥星眼不见为净,低头更新自己的购物车。
宣鸿影哼哼唧唧地转头冲申遥星撒娇:“我这不是想尝试一下吗?从做甜妹做起。”
祁荔笑出了声:“就你,甜妹?我看是咸妹。”
宣鸿影:“你怎么这样!”
宣流干脆伸手揽住了申遥星的腰:“我也想做甜妹。”
申遥星把她的手拿开:“得了吧你俩还甜妹。”
宣流捏着她的手玩,如果不是旁边飞驰的场景太惊悚,她还能展现点符合语境的深情款款。
可惜申遥星早已免疫:“我现在喜欢那种肌肉猛女了。”
祁荔果然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啊,我有好多照片,回头发你。”
申遥星:“谢谢!”
宣流小声地呃说:“我可以练的,你喜欢多大的?胸能夹死你的?”
申遥星:“我喜欢能一拳打死某些酸鱼的。”
宣鸿影刚才在回康子美的游戏分享,只捕获了关键词:“啊?酸菜鱼?!什么酸菜鱼?我也要吃!”
申遥星:……
宣流放弃了,调情还是回家关门调情好。
车开到了林场,距离b市不知道多远,感觉从黄昏到了清晨。
还能听到鸟鸣声,但申遥星手机的时间还提醒她是晚上五点四十。
祁荔刷卡过了岗哨,又给看门的黄鼠狼一袋土特产。
尤嫚跟宣其品在会客室等她们。
申遥星问:“温问旋现在就在这里?这有活人吗?”
祁荔的车停在一边,会客室在半山腰,后面是石窟牢房,看上去格外压抑。
“上一个活人已经死了。”
宣鸿影从包里掏出一包薯片,一边吃一边问:“那我感觉她在这里也很爽啊,空气清新,又没什么业绩考核。”
祁荔笑了一声,一边推开会客室一边说火:“你等会可以上二楼看看。”
二楼还有一个观景台,这里服刑的都是局里处理的一些非人类。
温问旋是六十年来唯一一个纯种人类。
宣流不太想去看,宣鸿影拉着申遥星去长长见识。
这玻璃似乎只是单向的,申遥星透过玻璃看到不断劳作的温问旋。
她看上去跟之前的样子差别很大,那过于年轻的容颜已经不复存在了,变成了符合她年龄的正常长相。
她仿佛在被动地操作工作台,人工织成各种毛领子。
宣鸿影呃了一声:“真该让我老家的人鱼看看。”
只要温问旋稍微慢一些,右上角监工的兔子头就会惩罚她。
她趴在玻璃前,想到温问旋那些年对人鱼的折磨。
这样的余生,也跟温问旋曾经设想过的完全不同。
没有不衰老的容颜,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没有万人崇拜。
她是个会老会死的罪犯,没有人记得她。
她从前觉得是试验品的动物都能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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