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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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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遂被锢着腰推到床角,林淮竹发间的垂珠步摇晃过他的眉眼。

林淮竹抬起头,漆黑的瞳仁镀了一圈霜白的月光,那张绘着精细妆容的脸如妖如邪。

他看着沈遂,低低哑哑地问,“哥哥,我好看么?”

沈遂被美色蛊惑,点头道:“好看。”

林淮竹慢慢凑近沈遂,仿佛一张捕猎的蛛网,他将沈遂完全罩住,喷洒的气息滚烫,“我好看,你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沈遂后脊莫名发麻,不自在地动了动。

林淮竹双臂拢得更紧了,眼尾泛着病态般的潮红,“哥哥怎么不看我?”

沈遂只好抬眸看他。

林淮竹停在沈遂不足一寸的地方,唇要吻不吻地蹭过沈遂,如羽毛般轻盈,但身下的动作却很凶悍。

锁在沈遂脚踝的铁链哗哗作响,他仰头望着头顶的幔帐,目光逐渐涣散。

“哥。”林淮竹捧住沈遂的脸,贴着他的鼻梁问,“你怎么不看我?”

沈遂的意识被唤回一些,下意识看了林淮竹一眼,眼眸带着湿意,唇色水光。

林淮竹突然疯了似的,扣住沈遂的双腿将他揽到自己膝上。

他沿着沈遂的唇角舔舐,又埋首在沈遂颈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林淮竹又问,“哥,我好看么?”

沈遂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林淮竹咬了一口,他颤着声说,“好,好看。”

林淮竹却还是不满足,锁着沈遂问了很多遍这个问题。

到最后沈遂只能机械回答他好看,其实在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整整一个晚上林淮竹问了多少遍,沈遂就答了多少遍,好看这两个字他彻底说腻了。

房外设着结界,屋内的光线一直很暗,以至于沈遂甚至不知今夕何年,整个人混混沌沌。

一觉醒来霞云万顷,竟到了日暮西沉的时辰。

林淮竹一脸餍足的躺在旁边,见沈遂睁开眼便抱着他亲亲吻吻的腻歪。

沈遂斜睨了林淮竹一眼,呵了一声道:“这是气消了?”

林淮竹长睫敛动,挨紧沈遂说,“没有生气,只是想你夸夸我好看。”

醋意自然还是有的,不过理智却清醒不少,至少不会再跟沈遂为了一只狐狸闹别扭。

听到这两个字,沈遂眼皮抽了抽。

沈遂恹恹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他再也不去看了。

林淮竹莞尔一笑,“好。”

-

沈遂消失了一天一夜,回到原先订的客栈后,被杜寻觅好好念了一通。

“你去哪儿了,怎么连个口信都没留?我跟师兄还去慕府找你,慕府大门紧闭怎么敲也不应,就算醉倒在温柔乡中你也该知会我们一声。”

听到杜寻觅提慕画容,沈遂顿时头大,林淮竹这刚才消气。

生怕这小姑奶奶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遂忙打断她,“别胡说,我昨日跟我弟弟待在一起。”

虽然确实是温柔乡,但不是杜寻觅想的那个。

杜寻觅只顾着生气,听到沈遂的话怔了一下,微微偏头这才看见站在门

外的林淮竹。

林淮竹一袭胜雪白衣,眉高目长,气质清冷,他淡淡道了一声,“师姐。”

杜寻觅对沈遂这个弟弟多少有些怵。

可能是当初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沈遂虐待他,被他反过来教育一通,导致她每次看见林淮竹不自在。

杜寻觅面容微窘,嗫嗫说,“原来是沈师弟。”

之后没话可说了。

如今天下第一美人也看了,热闹也凑了,按理说是时候回去了。

但加固阵法失败这事梗在沈遂心头,他担心凌道卿回去会重蹈覆辙,像原剧情那样落得个灵脉全断的下场。

沈遂思来想去,仍旧觉得凌道卿不该回去。

他找了一个借口支走凌道卿,找杜寻觅单独谈了谈。

见沈遂一脸愁容,杜寻觅放下这几日掏来的妆匣,“你这是什么模样?”

沈遂关上房门,一脸凝重,“这里就咱们两人,有些事我也就不瞒你了。”

杜寻觅是个急性子,听到话锋不对,她蹙眉问,“到底怎么了?”

沈遂说,“我弟弟这么快就能下峰,是因为加固阵法失败了,峰上好几个弟子被魔气所侵。”

杜寻觅急了,“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回去。”

“有师父镇着倒是没事,只是……”沈遂幽幽一叹,“你也知大师兄的身世,我怕这个时候他回灵霄峰会被影响。”

杜寻觅拧起两道秀眉,“那怎么办?”

沈遂提议,“所以我想师姐找个借口拖住大师兄,让他在峰下多待一段时日。”

“我?”杜寻觅不免怀疑,“我行么?”

沈遂言之凿凿,“这是自然,大师兄外冷内热,你若求他陪你在峰下多玩些时日,他是不会拒绝的。”

杜寻觅虽半信半疑,但还是同意了。

沈遂转头去找凌道卿的时候,他又换了另一套说辞。

“过几日就是小师姐父母忌辰,她想回去祭拜父母,我跟我弟弟还有事,师兄你陪小师姐回去罢。”

凌道卿呆住,好半晌才羞答答点了一下头。

沈遂叮嘱,“路上你多多照顾她,关心的话不要藏在心中,有什么便明明白白跟她说,她这时最需要人关怀,旁人体贴她,她会高兴的,觉得这世上有人在乎她。”

凌道卿顿了顿,不知

想起什么他垂下眸说,“我会的。”

安排好他俩的事,沈遂放下心来跟林淮竹启程回灵霄峰。

小童子不想回去,闹着要跟着杜寻觅。

沈遂一提道晏,他顿时老实了,乖乖跟着他俩回去。

-

月淡星疏,夜风瑟瑟。

一道身影掠过葱茏林间,攀上连着灵霄峰跟绝影峰的锁链,从容地穿过半人高的杂草灌木。

不等他走到石洞,一柄长剑突然从杂木中探出刺来。

他双脚未动,侧过身,一缕银发从帽兜倾泻,在月下如锻般光滑。

苍竹双指夹住剑锋用力一折,剑身嗡吟着弯出一道弧形,震得持剑那人虎口生疼,几乎要握不住剑柄。

哐啷一声,长剑砸到地上。

苍竹回眸,轻轻一笑,“一个剑修连自己的剑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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