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郁里的脸涨得通红。
又羞又愤地转身, 然后退回来,再转身,再退回来, 瞪江照。
江照直起身子,挑眉:“怎么了?”
郁里的手揪着衣角, 眼珠子看看小盆,又看看床尾, 耳朵里开始往外冒烟。
“哦, 你说衣服。”江照示意他看向洗手台旁的正在运动的超静音杀菌洗衣机:“都在里面。”
洗衣机是江照自己花钱装的,卫生间小小做了下改动, 勉强装下了这么个东西,目的很简单,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衣服被放在公用洗衣机里。
虽然不常用, 但用的时候必须得有。
郁里之前不怎么来宿舍, 洗衣机又用防尘布盖着, 都没发现这么个东西。
“以后衣服要及时洗,你们昨天去吃烧烤,味道很重,屋子里全部都是。”
……这大概就是江照说的奇怪的味道了。
“脚挪一下。”郁里后退一步,刮水器刮过他方才站过的地面, 江照把东西全部收好,清洁工具挂起来,然后把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道:“好了,用吧。”
他走出去, 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郁里闷头走进浴室, 一边刷牙, 一边发懵。
江照,好像也要搬来宿舍。
郁里加快了动作,但还没刷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郁里,郁里!”
脚步声响起,似乎是江照拉开了门:“有事?
外面静了两秒:“……今天食堂不开门,我来喊郁里出去吃饭。”
“他待会儿跟我一起,你们先去吧。”
房门重新被关上,郁里刷牙的动作更快了一点。
他出去的时候,江照已经差不多收拾妥当,他把行李箱重新拉上,转脸看向他,便道:“收拾好了?”
点头。
“那换衣服吧,出去吃饭。”江照把行李箱轮子擦干净,然后放进柜子,耳边忽然听到电子音响起:“你·以·后·不·要·动·我·的·东·西。”
江照关上柜门,倚在上面,摘下眼镜,双臂环胸。
郁里被看的心虚,又鼓起勇气再次举手表:“昨·天·回·宿·舍·太·晚·了·我·本·来·要·早·起·收·拾·的。”
“嗯。”江照说:“怪我来太早了。”
“……”郁里的生物钟一直都是十点,但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快十一点,郁里光是收拾自己都已经将近零点,困得不行,倒头便睡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江照会一大早过来。
确实是他抱了侥幸心理,郁里无法推脱。
他再次说:“你·可·以·把·我·叫·醒。”
“我不是都收拾好了。”江照看了眼时间,道:“好了,你快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周末不强制必须穿校服,郁里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T恤和把半腿裤拿出来,本想去浴室换,但里面刚刚被江照打扫干净,也没有凳子,遂坐回床上。
双臂撑起无袖睡衣,从头顶取下,然后手滑到腰间,褪裤子……
江照保持着刚才姿势,直勾勾地望着他。
郁里迟疑地看过来。
目光接触,江照失笑:“怎么,换衣服还要我帮忙啊?”
郁里背过身去,眉头皱起。
一边继续换衣服,一边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出去。
毕竟江照是看不到他真实的样子的,不戴眼镜的时候,自己在他眼里跟死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是以他看自己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心思。
可那是因为什么呢。
洗衣机停了下来,那股如芒在背的稍微消失,郁里刚松一口气就猛地跳下床,挤在江照前面钻进了卫生间。
江照停下脚步,郁里已经拿身体挡在挡在洗衣机前,勾着自己的小蓝盆拉开门。
手在里面摸了又摸,就是没往外拿。
江照体贴地退回去。
郁里这才把衣服扯出来放在盆里,一边捂着不给看一边往门外走。
却再次被江照喊住。
对方身影欺近,停在他身侧,道:“多大人了,衣服都不会穿。”
郁里因为仓促而夹在裤腰里的T恤衣摆被他拉出来,仔细理平,“去吧,小心点。”
郁里火速跑向晾台。
许俊一正在上面抖着衣服,见到他就一脸同情:“听说刚才苏子亦去找你,发现大班在。”
郁里没吭声。
他挑了个没人用的绳把衣服挂上去,许俊一又道:“骂你了?”
没骂,但跟骂没什么区别。
“他就那样,不习惯跟人一起,其他人也很难适应他,说起来咱班里现在人数是整的,603好像有多余的空位,齐博人也挺好相处的,你要不要去他那看看。”
郁里动了心思。
许俊一道:“他现在出去吃饭了,等回来我跟他说一声,你去他寝室瞧瞧。”
这学校附近小吃很多,早餐粥店也不少,江照带他去了一个相对干净的。
郁里看着他先是把凳子抹了一遍,又是把桌子抹了一遍,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就觉得他想把自己也抹一遍。
老板很快端过来两碗粥,和一碟垫着油纸的包子,江照递给他一双一次性木筷,道:“怎么了?”
郁里还是认为应该跟他说一声,他敲桌子:“听·说·6·0·3·只·有·齐·博·自·己·我·想·搬·过·去。”
很明显,他跟江照生活习惯合不来,如果江照搬过来住,两个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摩擦,他不想跟江照闹的不愉快。
江照眉目镇静:“听谁说的?”
郁里很谨慎地没有把许俊一供出来。
他继续敲:“我·生·活·上·有·很·多·小·毛·病·你·如·果·搬·过·来·肯·定·会·看·不·惯。”
江照垂眸,道:“有毛病的是我。”
郁里默默看他。
“很抱歉我今天碰了你的东西,如果你实在很介意,就搬吧。”
郁里有点懵。
江照拿勺子搅着粥,又轻轻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你面前的粥是豆红色,我会觉得我面前是一碗毒药。”
他启唇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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