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戒指残魂(十五) 如果可以他……(2 / 2)
尊者抱着胳膊,撇嘴道:“你来吧。”
得了应允,宴望舒抓住了面前虚影的手腕,将两人距离拉近,然后吻上了那两片红润的唇,分明是要给尊者输送灵力的,结果情况反过来,他看起来像是在汲取什么,环住了尊者的腰,“尊者可有感受到灵力?”
一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宴望舒不知何时将人给抱在了怀里,“尊者维持实体十分损耗灵力,我给尊者更多一些……”
顾潮玉身上衣袍被蹭得散乱,衣领半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宴望舒在上面留下玫红印迹,又往上啄吻了两下脆弱而敏感的脖颈,声线沙哑:“尊者可欢喜?”
尊者手下抓住在胸前作乱的头,柔顺的发丝并不能被好好地抓起,神情似是羞赧难耐,“你这是在做什么?”
“尊者同我一起学习这功法吧。”
……
翌日,辰鸟在窗外已经鸣叫了整整半个时辰,宴望舒才从睡梦中醒来,但并没有得到休息的感觉,随着意识的回笼,没有被满足的空虚感也席卷而来。
顾潮玉作为残魂更不需要睡眠,他在夜里消磨时间的方式是和三个六一起玩游戏,所以也发现了宴望舒居然睡觉还起晚了的怪事,忍不住多问两句,“是修炼出了岔子受伤了?”不然为什么睡觉。
宴望舒看到顾潮玉就忍不住想起昨夜放浪形骸的梦境,敛下眉眼:“没,安少御给了炼魂的术法,我闲来无事便试了试。”
顾潮玉一愣,“炼魂?”
宴望舒想到顾潮玉教他的术法都是炼体的,“不可以吗?”
倒不是不可以,毕竟意识到手中的戒指正惦记着自己的躯壳,那提前做好防备也正常,顾潮玉更在意,“为什么不用本尊秘境中的,不是很多吗?”可比安少御给的初阶强多了。
宴望舒眨眨眼,原谅他并无印象,只顾着……“咳,我以后按尊者的练。”
顾潮玉这才满意。
薄雾浅淡,花蕊含珠,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临谷峪弟子们往往从卯时便起身修炼,吐纳日月精华,不过这一日稍微有些特殊,众多内门弟子都去主峰的銮石碑上看最新的通知了——去蓬莱弟子的标准,无论是品行还是修为缺一不可。
不过能进临谷峪内门的弟子少有心术不正的,所以这一条算作空话。
“这次的考核方法是去后山取长老尊者们放置的令牌。”安少御也想去蓬莱,刚好和宴望舒碰了面,“对望舒来说应该很轻松吧?你好像很擅长找东西。”
宴望舒并没有认同这话,因为他正在听戒指里的顾潮玉吐槽。
“临谷峪的考核方式真的好无趣,没有一点创意,不是找东西就是杀凶兽。”
宴望舒笑笑。
安少御知晓顾潮玉的存在,而且一直心存忌惮,想着宴望舒这次对去蓬莱如此积极,十有八九是在那漂亮虚影的授意下,“望舒,我给你的锻魂功法一定要记得看。”
宴望舒道了谢,他已经能够做清醒梦了,不过要说起来他宁愿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等到遴选正式开始那日,宴望舒与一众参与遴选的弟子候在后山,掌门出现后大概嘱托了两句,按照惯例给每个弟子都分发了一块传送灵玉,“此次遴选,绝不许同门相残,若是发现有打伤同门抢夺灵玉的弟子,就去思过崖面壁六月,蓬莱自然也是不用去了。”
众弟子皆应:“是。”
这次杀灵兽得不到分数,所以参加的弟子并没有结成同盟而是独自寻找,安少御清楚宴望舒善于找东西,也不乐意在这方面占便宜,所以也没喊着要和宴望舒结队,众人在掌门一声令下后隐入后山。
于宴望舒而言,想找令牌只需判断一下眼前错综复杂的丝线,找出其中突兀的一部分便好。
不过这次突兀的并不止那几条红色的丝线。
宴望舒拔剑,蓦然转身,声线冷淡到让人感受到寒意:“出来。”
那跟着过来的人慢慢从树后挪了出来,是个看着脸生的弟子……不过于宴望舒而言,他看顾潮玉以外的人也不是通过脸,而是看丝线。
那弟子被发现了也不窘迫,顶着一张厚脸皮,无耻发言:“难不成只允许宴师兄走这条路,怎么能说是我在跟着你,不过是刚好顺路罢了。”他确实是在跟在宴望舒,也不是为别的,就是听说了宴望舒很擅长找东西这回事想占份便宜。
门派的人谁不知道宴望舒是个好脾气,平日里向来是怎么都行。
他最了解这样的人了,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总喜欢端着架子,遇到无赖根本毫无办法,“宴师兄,掌门可说了不许同门相残,你拿着剑该不会是要打我吧?”
宴望舒凤眸微眯,面前人的丝线中掺杂着令人作呕的黑色,显而易见的心术不正,一般来说天道是乐意表现公平的,这弟子未来会因为贪心死在凶兽口中。宴望舒并未收起剑,只是警告:“不要妨碍我。”他必须要去蓬莱。
显然,那无赖师弟并没有听进去,而是继续不远不近地跟着宴望舒。
顾潮玉都觉得烦,‘能不能想个法子给他甩开?’
宴望舒只需要按照丝线的指引,将人引到凶兽聚集的地方然后自己走掉,这很简单,不过为了确保得到足够的令牌,他并不想分心在将人处理掉这件事上,‘尊者觉得烦吗?’
‘很烦。’
那稍微麻烦一些处理掉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宴望舒收集着令牌,那弟子并未在第一时间上前争抢,估计也是自知实力一般,就算争也争不过。
此次后山令牌收集的时限为一个时辰,距离结束还有半炷香时,那无赖终于走上前将人拦住,环顾周围并未发现人,直接动起手,还生怕偷袭失败似的喊着:“去死!”
理所当然的宴望舒反手回攻。
那无赖倒在地上滚了两圈,脸上却是奸计得逞的笑,恬不知耻地伸手:“宴师兄,我劝你将手中的令牌分我,不然我就告诉掌门你袭击我,然后从我手中夺走了令牌。你收集了那么多,本来就很奇怪,该不会是掌门向师兄透了底?”那弟子捂着肩膀上的伤,“这伤口可有你的灵力,就是师兄攻击我的证据。”
宴望舒的情绪褪去,显出漠然,黑白分明的凤眸冷冰,“我说过,不要妨碍我。”
顾潮玉也气得很,‘怎么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岂料,在他回复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宴望舒手腕处缠着的傀儡丝飞出,没入了身后无赖弟子的印堂穴,无赖弟子原本还透着得意的双眼在那一刻失去了光彩,瞳孔扩张。
死了。
但身体依旧僵直站立,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站在那里,然后四肢不符合常理地活动,是傀儡丝正在适应那个躯壳。
顾潮玉一时说不出话,一直到宴望舒操控着那无赖弟子消失在视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杀了他。”陈述。
宴望舒不觉得有什么过错,这是最为简单的处理方式,他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他去蓬莱,因为尊者……
“若是被旁人发现你杀人了怎么办?”顾潮玉最担心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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