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是祸躲不过(2 / 2)
妖妇身后本来就满腹怨言不敢开口的四个蒙面人登时噤若寒蝉,这黑衣老妇盛怒之下不分敌我,说动手就动手,那两名惨死的修士在黑铁山崖也不是无名之辈,是从小修行的胞亲兄弟,同修一门邪异功法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而且已然到了三境六品的境界,晋升四境是迟早的事,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这一幕任谁也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黑衣老妇却不在乎这个,冷然一回头眼神如南疆玄蟒般盯着四名蒙面修士,阴恻恻笑道:“你等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头前开路,若是让他们跑了,进恶灵窟的下场比他们二人还惨!”
四人黑纱蒙面看不出表情,可不约而同都能看见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互相对视的眼神里七分惊骇三分恼怒,手持一对银钩的那人当先御空在前,其余三人慢了半步才跟上,其后才是神情阴毒、手无寸铁的黑衣老妇,被满脸皱纹挤成两道缝隙的眼睛里透着择人欲噬的烁烁凶光。
从百花山庄所在的山谷里往南不过追了区区百余里路,放在平日不过两盏茶功夫,黑衣老妇等人却堪堪飞了大半天,从大雨的山谷到阴云密布再到大雨,心头的烦闷磨光了八品修士的最后一丝耐性,甚至四名蒙面修士都清楚听见了身后传来的阵阵瘆人磨牙声,终于在晨昏不辨的雨中再次破去一座阵法,往前飞了几十里都没有察觉阵法所化的幻境。
“停下!”黑衣老妇冷冷喝了一声,四名蒙面修士如释重负,本来从山谷里就各自受了六品剑修全力一剑,勉强压制着伤势供人驱使,路上又接连遇上数十座障眼法,四人体内的真气几乎要消耗一空,再追下去即便不被那些少年所杀,也会死于丹田枯竭、经脉断裂。
妖妇悬在虚空中低着头四下打量片刻,冷静下来一想就发现了不妥,前面路上每隔两三里距离就会碰上一座障眼法阵,可眼下却一反常态地几十里路风平浪静,这事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那该死的邋遢老头或是手段用尽无力布阵、或是故弄玄虚借此迷惑与人,二是那瞎子少年等人没有走远,而是找地方藏了起来。
略微一思量,黑衣老妇就有了判断,同样是三境修士,自己身边的四个废物眼看就要耗尽全部真气,陈无双身边的四个六品剑修先是从南疆玄蟒和四个蒙面修士的阻拦中突出重围,又重伤了那两个已经化作枯骨的六品邪修,体内的真气必然也是消耗不少,这种情况冒着前面有可能还有阻拦的风险往南逃的几率不大,应该是找隐蔽地方藏身了才对。
推断归推断,黑衣老妇还是不敢完全确信,犹豫之后猛然将自身七成凝实的灵识远远朝南散了出去,不多时就有五六道各色光华从前方迅速赶来,为首的一人见到几人心里一惊,上前道:“属下见过隋长老,我等在此埋伏多时,虽有修士偶尔经过,但没见过您所说的几个人。”
黑衣老妇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那瞎子好心计,当着老身的面也敢耍灯下黑的心眼。你们五个跟老身去找,其余四人去前面埋伏休整,若是再被人从你等眼前逃了去···”手持银钩的蒙面修士立即松了一口气,忙道:“属下不敢!必定拼死拦住陈无双等人!”
刚刚赶来的五个人也都是三境修士,为首的一人有六品境界,见双钩修士没被黑纱遮住的额头上顷刻沁出冷汗来,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紧跟着冷笑连连的黑衣老妇返身朝北缓缓飞去。姓隋的妖妇御空飞地既慢且低,时不时扬手挥出一团浓郁毒雾,将雨丝染成墨绿色滴落,身下的草木一淋到雨水即可肉眼可见得凋零枯萎,来不及躲避的鸣虫、青蛙数以百计的毙命,刚跟上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心里如同被雨水打透般冰凉一片。
“瞪大眼睛盯着山洞、树下,给老身细细地搜!他们跑不出这方圆几十...
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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