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变化 聪明的贵妃娘娘与浮夸风康熙(2 / 2)
就如同此时,被训的跟个什么似的,还得小心翼翼哄着人家:“不是不是,跟宁宁一起又怎么会辛苦?一百年太短,为夫都恨不得与你生生世世。只是……”
“皇上也太夸张了些,简直……”
浮夸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简直让人接受无能。
没见过这等世面的阿大人摇头,做过预知梦的淑宁却只笑。
心想着,如此养养身体、夸夸儿子,犹如富家翁般的状态。不比梦中那般至死不忘权利,不肯撒手,胡萝卜钓驴似的,用皇位吊着几位皇子,让他们像蛊虫般相互厮杀,从兄弟变成生死相搏敌人的老厌物强么?
反正淑宁更喜欢如今的康熙,如今的大外甥与皇子们。
也更喜欢如今的大清。
相信随着海贸的越发发展,国库私库里源源不断的银子流进来。这开启的国门,就没有再关上的可能。
哪怕是为了在海贸中占据主导地位,攫取更多金钱呢。
那些商人们也不可能停下前进的步伐,只会精益求精,尽可能地压缩成本。
甚至于朝廷为了保护着相关利益,也会积极优化武器、船只等,再不会忽视海疆的重要性。前两年,那被康熙撵去捡松子的戴梓不就因为跟李氏战争中更精密的火器需要,又被召回朝中了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那位虽然暌违多年,可再回到自己熟悉擅长的领域,也照样用不了几个月就造出威力更大、射程更远,也更适合搭载在船上的火炮。
凭借着如此先进的武器,朝廷才能在对李氏的战争中屡屡告捷……
诸如此类的例子就说明,只要大清能够打开关闭的门,积极聆听四方消息。不在变革最关键的时候落后一步,就不会如梦中那般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淑宁仿佛看到了梦中截然不同的强盛大清,眉眼间满是喜悦。
耐心安慰某人:“常言不是说老小孩,小小孩吗?皇上如今年近古稀,为让天下承平努力了一辈子。可以说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可算能松缓几年,得了优秀继承人,显摆显摆又怎么了?”
“你跟你那老哥哥一起喝酒的时候,难道还少自夸了么?啧,那脸厚的哟!争着抢着说自己能耐,会生又会养,所以才能老子英雄儿好汉。不也把人家嫂子给烦的,直接给你们俩一人送了面镜子么!”
那么厚脸皮的老庄亲王啊,都羞得几日未出房门。
还得他家宝贝金儿子特意告假,陪着往庄子上好生松散了一回。柔声静气地着劝了许久,加起来一百三四的老公母俩才算握手言和。
现在想想,阿灵阿都还憋不住乐了好一阵儿。
才认真点跟淑宁道歉,言说自己片面了,不如福晋思虑周全。未曾体会过皇上心思,实在枉费皇上这么多年重用疼宠云云。
要不是淑宁拦着,这家伙没准还要往畅春园,去找康熙好生道个歉。
被淑宁这么一拦,他又改了主意。
转而积极地维护京城治安,对来参加千叟宴的老者多加照顾。衣裳单薄的给衣衫,没有轿子的赶紧准备轿子给送到指定场所去。
什么姜糖水、热粥、点心之类准备的可足了。
真·宁可自掏腰包,也不愿让与会老人因为没有被照顾周全故,大正月里的再有点什么一差二错。
反而伤了皇上英明,有损雍亲王原本的孝顺之意。
小小一个举动,区区几百两银子,却扎扎实实的讨好了父子两个。
康熙觉得阿灵阿不愧是自己心腹忠臣,时时处处地替他想到头里。唯恐有一点不祥,触了他霉头。
而胤禛自然而然认为姨夫是在为自己考量,为他查漏补缺。
让他在这冷森森的正月,感受被长辈关怀的温暖。
并无限可惜,当初自己嘴快。早早就答应了姨父,等尘埃彻底落定之后,就放他致仕与姨母相守余生,看遍大清山山水水。
使如此栋梁之臣,不能与他君臣相得数载、数十载,再创一段佳话。
之前都说了,康熙虽有意再办千叟宴,但也琢磨着正月严寒。当年一同欢宴的老人家们天南海北,往来不易。
再加上越发有了春秋,怕是也经不起这长途颠簸与冬日严寒。
于是,连寻常百姓都没惊动。
只选八旗满洲蒙古汉军文武大臣官员及致仕、退斥人员年六十五以上者六百八十人。汉文武大臣官员及致仕、退斥人员三百四十人。
前后间隔三日,分两个批次在乾清宫前办了宴。
暖棚子、碳盆子,各色手炉子,连与会之人的椅子底下都装了经过特殊改造的小炉子。
保证无烟,无明火。
在不呛,没有任何危险的前提下,让整个椅子都暖暖呼呼又不会过分烫得慌。最大程度上让宴会现场保持最宜人的温度,免得这些个曾经或者还在为大清劳心费力的老大人们受风寒之苦。连累他和皇阿玛这满满的示恩之心蒙上疾病、甚至死亡的阴影。
席间菜品也都热气腾腾,中间还有个翻滚沸腾,洋溢着浓浓香气的火锅。
连席间的酒都是温的,也不如何烈。
保证开怀畅饮的同时,不至于把人给喝坏了,且风味还十分独特,微带养身效果。
淑宁为了此次宴会而特意精心研制,已经成功被康熙列为御酒。
两度宴会之间,频频夸奖。
已过了古稀之年,不但能参加千叟宴,还能混个前排的老庄亲王哈哈大笑:“是是是,皇上所言极是。奴才那弟妹在烹饪、医术、养生等方面颇为精到,每有让人眼前一亮之作。可惜奴才的好兄弟是个惯爱吃醋的,又极为疼福晋。”
“年轻的时候就舍不得福晋辛劳,如今有了些春秋就更变本加厉。老说他福晋眼看着都是要当乌库妈妈的年纪了,可不能再多劳苦,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呀。奴才等今日能放开肚皮,尽情享受佳酿,可都是托了皇上鸿福。这杯先敬皇上,祝皇上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老哥俩相视一笑,康熙满饮了这杯。
直接将宴会气氛推向**。
觥筹交错之间,康熙不由想起自己八岁登基,受制于权臣数年。装成贪玩的样子,好不容易迷惑了鳌拜。一举成擒,熬到了亲政,结果削藩还直接把吴三桂那厮削反了。
判贼一路长驱直下,差点动摇了大清江山。
彼时他整日里战战兢兢,唯恐弄丢了祖上数代人才打下的如画江山,成为爱新觉罗家的罪人。哪里想着,有朝一日不但尽灭三藩、收复了郑氏、亲征噶尔丹、与沙俄开战,拿下整个准噶尔,加强对藏地统治。还打下了大半李氏,用不了多久,可能就让整个李氏故地都插上大清龙旗了呢?
被一群旧臣们争相敬酒,恭维不停的康熙笑,只觉得无限满足。
但很明显,远在南边海域,正极力劝说虎团的十四还觉得远远不够:“好表弟,常言说男过虚女过实。今年皇阿玛六十九,按说该提前庆祝七十寿辰。横竖咱们这也差不多了,不如赶着他老人家寿辰的时候毕全功于一役?”
“这仗都打了许久,你也想着回京与弟妹团圆了吧!”
呵呵。
虎团冷笑,大哥别笑二哥。都是舍家撇业地独自在外,我想家想到辗转反侧,难道你又好了?
自打那次差点被后院女眷一毒簪子扎死后,就有了阴影,还真老老实实再没在当地纳妾的十四:……
都一样虎字辈,眼前这个就格外不可爱些。
对着亲表哥都又鄙视又冷嘲热讽的,一点也没有个弟弟的样。
嗯。
虎团点头,表示军中无父子,更无表兄弟。他深受皇恩,成为对李氏作战的统帅。自然得审慎考量,尽可能用最小的损失去换取最大的胜利。
再不会因为给皇上庆生之故,就不顾事实情况贸然发起进攻。
否则,消息传将回去,皇上那般英明圣主也不但不会有丝毫欢喜,还会因而给你这个出馊主意的家伙两个大耳刮子,骂你混账东西。
十四:……
皇阿玛会不会骂爷爷不知道,但你小子很有借题发挥的嫌疑啊!
虎团不说话,只以切磋之名将十四狠狠地搓了一顿。直到他连连求饶,才似笑非笑地问了句:“还敢不敢与我称爷了?表哥就表哥呗,还敢擅自给自己长辈分了呀!四表哥在咱们兄弟面前,都是称我的,怎么十四表哥比他还尊贵些?”
十四:!!!
这混账弟弟,打完人之后还要给他扣大帽子呀?
十四怒目,到底还是考量着自家亲哥那小心眼,以及心眼偏到胳肢窝的程度。特别俊杰地认了错,又拉着虎团一起研究在康熙生辰前发起总攻的可能性。
咳咳,不只为了讨巧,给皇阿玛一份终身难忘的好礼。
实际上,他也有那么亿点点怕历史重演,不等着发起最后总攻呢,他又被传进了京城。滔天大功,再度宣告与自己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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