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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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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要的书信找到了。”李叔递上来一个信封。他小心地抬眼看时钰,男人坐在病床边,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病床上的人。

时钰这样不吃不喝守在病床边,李叔看了心里也难受。他是看着时钰从小长大的,身为时家的长子时钰一出生便是万众瞩目,他养尊处优,却也历经锤炼。

三十而立的这一年,时钰拥有了他曾经渴望的全部:权利、家族、声望。

他稳稳地坐在了时家掌权人的宝座上,坐在那个无数人穷尽心血也触碰不到的位置。

时钰得到了他追求多年的宝座。头戴王冠,睥睨众生。

他本该高兴,他理应是痛快的。

“李叔。”时钰盯着凌洲苍白如纸的脸,“信上写了什么。”那封信,是当初时钰从凌洲的枕头下拿走的。

当时他满心怀疑,认定凌洲跟时庆年暗中勾结,背叛自己。至于那封可笑的书信,时钰却没有打开看。

时钰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看那封信,当时没有细想,现在却隐隐明白。

他不过是个懦弱的家伙,无法直面凌洲对旁人的喜爱。

关于爱情、关于凌洲,时钰的心远比他本人的理智沦陷得更快。可惜当时理智占了上风,时钰并不想剖析自己已经变质的情感。

李志打开信封,一字一句地看下去。最后,他叹了口气,“少爷,信上是时庆年承诺给凌洲少爷一些股份,让小洲帮他盯着家里的变动。”

事情再明显不过,为了保住时钰的地位凌洲到死都没有交出自己手里的股份,更别提为了时庆年的口头承诺背叛他。

凌洲明面上答应跟时庆年做交易,可到底没有出卖过时钰——反而,从时庆年那里弄来了不少把柄。

时家内乱的那天的情况也有人替时钰查清楚。凌洲根本不想跟时庆年走,是被硬逼着上的车。

时钰麻木的思绪转动起来,缓慢又尖锐地刺痛着他。

时庆年看似轻易的覆灭,背后是凌洲笨拙的手段。

凌洲...时钰闭了闭眼,才将涌上来的情绪压下。

李志又拿出一封信,犹豫着要不要交给时钰。毕竟现在时钰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并不好。

可他想了想凌洲拼死也要护住时钰的样子,到底不忍心。

“大少爷,凌洲少爷给您留了封信...”

时钰的目光这才动了动,“什么。”

“这封信是老时总临终前,凌洲少爷在他老人家的病床前写的。”

是了...老头子过世前凌洲似乎是写了个什么保证书...时钰回忆起来,当时他忙着对付难缠的时家人,没有过多的心思留意凌洲。

“拿来我看看。”

时钰打开信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他展开信纸,展开了一场隐匿了多年的秘密,窥见了当初那个小少年单纯又热烈的善意。

“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哥,不让其他叔叔婶婶欺负他!”

“...还有二哥,他是大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我不会让他们手足相残...”

原来是这样么...“傻子。”时钰忽地笑了,他紧握着信纸,指节都泛白。

“傻子...”

他在时家孤军奋战几十年,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腥风血雨。

可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单纯得有点儿傻气的家伙,用最笨拙的方式护着他。

他以为的背叛者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实心实意对他好的人,在背后默默护住了他,并为此搭上了性命。

“小洲。”时钰抬手抚摸着凌洲苍白的脸,“为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本性阴狠,手段毒辣,他的灵魂早就在时家这个炼狱变得肮脏。

他卑鄙阴暗的灵魂,根本不值得凌洲救赎。

可偏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告诉他,这世上不只是黑暗,还有光,有善良,有美好...

时钰俯身,绝望又虔诚。他在凌洲唇上落下一个吻。

“小洲,不要离开哥哥。”

这个世界太过阴暗,他好不容易看见了这么一束光,又怎能放手。

——

“好痛...”凌洲下意识捂着额头,昏昏沉沉地呓语了一声。

一双温暖的手缓缓覆上来,轻轻按着凌洲的额头。

“宝贝,怎么了?”男性低醇的声音传来,凌洲下意识循着声音过去。

很快,他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

耳边的系统传来了好消息【恭喜主人成功攻略第三位面危险人物,目前该人物爱意值达标,黑化值回落至正常状态。】

【第三位面已经脱离,请主人再接再厉,完成最后一个位面的任务!】

凌洲终于松了口气,他这一步险棋没有下错。果然,对付狠人就要用毒招。

“小洲?”凌洲迟迟没有醒来,男人的语调有些着急。

凌洲睁开眼,便看见裴斯年温润漆黑的双眼。就像是一捧清泉水涌过,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做了个噩梦。”凌洲笑了笑,“裴老师别担心啊。”

裴斯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生病了。”他反复摸了摸凌洲的额头,确认对方没有事情才起身。

“你再睡一会儿。”裴斯年捡起床脚的睡衣,看见衣服上的扣子崩得不像样子,有些难为情地将衣服放到了一边。

“早餐吃卤肉粉?你最喜欢的。”裴斯年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白色休闲服穿上。

凌洲趴在床边欣赏着男人美好的身材,完美的腰线、紧实的肌肉、修长有力的长腿...

“没胃口。”凌洲如实说。虽然关键时刻他关闭了痛觉感知,可是又一次血淋淋的经历对于凌洲来说,实在是太吓人。

凌洲爱惜自己的身体在意自己的小命,却不得不一次次铤而走险。

他看着裴斯年,希望这次能够顺利一些。

“嗯?”裴斯年身上是凌洲熟悉的清香,干净又温暖。他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凌洲的时候,眼神带着让人舒心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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