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暴雨之中。(1 / 2)
雨,下的越来越大。
随着逐渐增大的雨势,笼罩在天空乌云吞没了天地间最后一丝光亮,夜,悄悄的来临了。
而随着大雨的到来,那漆黑的天空中,时不时有轰隆的雷声响起。
在一家客栈的房间里,妖公子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坐在他对面的,正是白天出手的王级高手---天阳教指心王。
房间内的灯静静的放在那古朴的黑木桌子上,照亮了妖公子绝美的面容,与指心王脸上的沧桑。
屋外暴雨仍不停的下着,指心王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这雨洗刷大地声音。
而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妖公子突然开口问道:“童儿呢?”
指心王闭着眼回答道:“跟客栈内的小孩子一起去玩了。”
“不会有事?”妖公子问道。
指心王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看着她。”
妖公子不发一语。因为他知道,一旦踏入王级,几乎就不再属于人的范畴了。
而这时,原本潮湿温暖的房间突然吹来了一丝凉风。
只见房间内,灯光轻晃,那映在墙上的妖公子曼妙身姿也跟着轻微晃动。
可妖公子却并没有任何动作,他轻眨眼睛,看着眼前那光亮越来越黯淡的灯。
“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子,很不一样。”而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指心王,突然开口。
他声音沙哑,像是枯树叶之间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十分难听。
妖公子双眼出神,似乎陷入回忆。
“他身上的刀意浑然天成,老朽活了七十年,见过使刀的好手数不胜数,但没有一个人身上的刀意比他还要锋利。”
指心王像是自语一般,淡淡的说道。
而妖公子此时伸手一弹,只听“哧”的一声,那原本微弱的光亮突然熄灭。
妖公子开口道:“这么微弱的光根本照不亮黑暗,不要也罢。”
/>
“没什么”妖公子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轻的推了开来。
顿时,原本有些闷热的房间里多了一丝清凉。
妖公子看着窗外的黑暗,轻轻的说道:“那么这叫唐三桥的人,到底是谁呢?”
指心王,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已派人去查此人,而得到的消息是,并无此人。”
妖公子转头看向指心王,那天地间的黑暗似乎为他披上了一层面纱,那原本绝色的容貌此刻竟多几分神秘。
“那么百花谷呢?黑龙潭呢?护龙殿呢?”妖公子一连三问,指心王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都知道,江湖暗流激荡,有很多也是他们看不到的。
即便是被称为天下第一教的天阳教。
“三十年前,背棺人自塞北而出,可那时前往沧江的高手们,又有几人知道背棺人是谁呢?”妖公子轻轻问道。
指心王面露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妖公子双目低垂,轻叹道:“我知道临行前,教主曾与你有过谈话,至于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这...”指心王欲言又止。
“我知道,母亲还是担心我的安慰,不愿让我参与更深的事。”妖公子低头苦笑,那绝色面容上的淡淡哀愁,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怜惜。
即便是百花皆被打散,也比不上妖公子细眉微蹙。
指心王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小姐,你此次出教,教主本来就是不同意的。”
果然,此等绝色容颜,出现在一名男子身上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妖公子苦笑不语。
这时,窗外的雨势似乎小了起来,那被困在乌云之中的明月,也终于露出头来,散发着微弱的冷光。
妖公子抬起头来,看着天上。
月光顺着打开的窗户倾洒在妖公子的身上,它像一层轻纱,悄悄的遮在了妖公子绝色的容颜,她眼光澄澈,像山间奔腾的溪流,干净且充满活力,又似天上的繁星一样,在夜晚熠熠生辉。
“我累了。”妖公子仍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指心王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慢慢的走去。
就在这时,只听“喀拉”一声,指心王面前的门突然被推开,童儿那稚嫩可爱的小脸出现在了指心王的面前。
“爷爷!下面打起来了,好热闹。”童儿小脸涨红的说道,显得十分兴奋。
指心王俯身摸了摸童儿的头,和蔼的说道:“跟爷爷回房睡觉。”
童儿的小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但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童儿伸出手,拉住了指心王那白皙,粗糙的手。
指心王和蔼的笑了笑,便拉着童儿向门外走去。
“公子晚安!不对啊,现在没人的话,要叫小姐吧。”童儿转过头来,对着窗户旁的妖公子说道。
妖公子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童儿,妖公子一向十分宠溺。
对于妖公子来说,童儿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样。
妖公子看着一老一首携手离开,那原本充满哀愁的眼睛里竟然多了一丝羡慕。
“家人。”妖公子轻声低喃道,言语之中竟有些苦涩。
而此时,雨,终于停了下来,一阵清风轻轻的吹了进来,带着一丝水汽,也带着一丝凉意。
这时,在妖公子旁边的房间里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
“大哥,你们要打去隔壁打可好,小弟我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十分疲惫。”
妖公子眼里浮现出一丝惊讶,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他怎么在这里。”妖公子听到男子的声音,有些疑惑的想到。
他,是谁呢?
几个时辰前,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唐璜走进了一家客栈。
他身上的已被雨水湿透,显得十分狼狈。
连夜从平安镇赶过来,再加上与王级高手对上一招,即便再强的人心中也难免会有些许疲惫。
“在平安镇待的太舒服了,一下竟然没适应过来。”唐璜苦笑了一声。
当下,唐璜朝店家要了一间客房,他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人总是很有意思的一种生物,或者说,十分奇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