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流动(1 / 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最细腻的金粉,穿透厚重的云层与半山腰的薄雾,精准地洒落在郁家宅邸那占地广阔的私人花园里。露珠在修剪齐整的草坪和珍稀花卉的叶片上滚动,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芒。整栋建筑在晨曦中苏醒,静谧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丶属於顶级财富的秩序感。
江舒迟醒了。
与其说是自然醒,不如说是被身体深处残留的丶隐秘的酸痛感唤醒的。那感觉并非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沉甸甸的丶带着异样饱满感的钝痛,蛰伏在小腹深处,随着她意识的清醒,越发清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彷佛体内被强行烙印下了一个陌生的丶属於另一个人的维度与记忆。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极简主义风格的冷色调天花板。线条利落,没有任何多馀的装饰,一如她过去多年习惯的环境。然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丶不属於这里的气息——那是郁景身上惯有的,混合了某种冷冽木质调沐浴露与独特侵略性荷尔蒙的味道。它像无形的蛛网,缠绕在她的呼吸间,提醒着昨夜在书房那片昏黄光晕下,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她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躺着,目光放空。身体的感觉是复杂而矛盾的。下体隐约的不适感,腰肢间残留的丶彷佛被紧紧箍握过的酸软,以及胸前某些敏感点被过度吮吸啃咬後的微刺感,都在清晰地复原着昨晚那些激烈乃至粗暴的画面。羞耻心如同迟来的潮水,缓慢却不容抗拒地漫上心头,让她白皙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热意。
然而,在这片羞耻的浪潮之下,某种更深层丶更隐秘的东西也在悄然浮动。当记忆的触角小心翼翼地探向那被强行贯穿丶几乎撕裂的剧痛之後的片段时,一种陌生的丶被填满的饱胀感,以及随之而来丶不受控制的痉挛与灵魂出窍般的极致颤栗,让她脚趾不由自主地在丝绸床单下蜷缩起来。那是一种身体内部的山崩海啸,是理性构筑的堤坝被原始欲望洪流瞬间冲垮的失序与……愉悦。
她猛地闭上眼,长而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不能想,不该想。十六年来建立的冷静与自持,在那个十七岁少年玩世不恭却又充满掠夺性的目光与动作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她清楚地知道,有些界线,一旦越过,便再也无法回到原点。
深吸一口气,她掀开被子起身。丝质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一枚颜色转深丶边缘泛着青紫的吻痕,在莹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轻轻拉下睡裙。镜中的少女身体,确实如同外界传言乃至郁景目光所贪婪捕捉的那般,发育得极好。饱满挺翘的双乳形状完美,顶端的蓓蕾因为昨夜的反复品尝玩弄,此刻仍有些微肿,颜色也更为嫣红。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两侧,依稀可见几道浅浅的丶属於男性手指用力箍握後留下的红痕。再往下,平坦的小腹深处,那股饱胀的酸痛感再次隐隐传来。
这具被无数人暗中赞叹丶被同性羡慕嫉妒的身体,此刻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争,留下了属於征服者的印记。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锁骨上的吻痕,一阵微麻的刺痛感传来,伴随着昨晚他滚烫的唇舌与粗重呼吸的记忆碎片。她迅速拉好睡裙,将所有痕迹掩盖在布料之下,彷佛这样就能同时掩盖掉内心翻腾的惊涛骇浪。
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试图洗去那份不适感与残留的丶属於他的气息。但某些东西,一旦侵入,便如同种子落入沃土,悄然生根。
与此同时,宅邸另一端的卧室内。
郁景呈大字型躺在凌乱的大床上,一条结实的手臂横搭在额前,遮住了过早透过窗帘缝隙射入的阳光。他其实早就醒了,或者说,根本没怎麽睡沉。体内某种亢奋的馀韵,以及脑海中反复播放的丶昨夜书房里那些香艳淋漓的画面,让他的神经处於一种罕见的丶既满足又空虚的躁动状态。
他清晰地记得指尖触碰到她腰间那滑腻肌肤时,她细微的颤栗;记得她起初紧抿丶後来却不由自主微张并回应他的唇瓣的柔软与甘甜;记得她在他身下,从压抑的痛呼到最终难以自控的丶带着哭腔的娇吟;更记得他那惊人的丶引以为傲的欲望,突破那层障碍,深入她紧致湿热的最深处时,那种被极致包裹挤压的丶几乎让他头皮发麻的销魂蚀骨之感。还有最後,她在他强势的命令下,顺从地舔去他指尖上混合着她纯真与他占有证据的液体时,那双迷蒙水润眼眸中,屈从与妩媚交织的动人神情。
「操。」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声音沙哑,带着晨起的慵懒和某种餍足後的粗野。身体某处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苏醒丶紧绷,迫切地回忆着那份被温热紧致包裹的极乐。他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对欲望更是直白而坦率。江舒迟,这个父母口中别人家完美无缺的孩子,这个看似清冷难以接近的「小老师」,比他想像中还要来得带劲。她那副冷静自持的外壳下,包裹着的是一具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火热身体,以及一种……未被开发却潜力惊人的丶与他旗鼓相当的野性。
他掀开被子,赤身裸体地走进浴室。镜子里映出少年强健的体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是长期运动淬炼出的成果。视线向下,那沉睡时便已规模惊人的男性象徵,此刻更是昂扬挺立,青筋盘绕,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与不容忽视的尺寸。他想起昨晚进入时她因恐惧和疼痛而骤然紧缩的身体,以及那声凄厉的哭叫,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得意与某种近乎残忍的兴味。痛是必然的,但他也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极致欢愉,不是麽?他有这个自信。
早餐时间,注定是一场无声的尴尬与试探。
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洁白的亚麻桌布,精致的骨瓷餐具在晨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郁景的母亲,一位保养得宜丶气质雍容的贵妇,已经坐在主位,正优雅地小口喝着咖啡。看到江舒迟下楼,她脸上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
「舒迟醒了?昨晚睡得好吗?听说你帮小景补习到很晚,真是辛苦你了。」郁母的声音温柔,带着真切的关怀。
江舒迟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平静,拉开椅子坐下,声音清淡:「郁妈妈早,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对面那个空着的位置。
「那小子,肯定又赖床了!」郁母无奈地摇头,话音未落,楼梯口便传来了熟悉的丶略显拖沓的脚步声。
郁景穿着随意的白色棉质T恤和灰色运动长裤,头发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几缕不听话地搭在额前。他漫不经心地拉开江舒迟对面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一股清新的丶带着水汽的沐浴露香味随之飘散过来,掩盖了昨夜那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却又奇异地勾起了江舒迟某些更私密的记忆——比如,这味道与他滚烫肌肤紧贴她时的感觉。
「早。」他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目光却像带着实质的热度,毫不避讳地落在对面的江舒迟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了昨晚纯然的侵略性,却多了几分玩味的丶如同打量自己所有物般的审视与探究。
江舒迟拿着叉子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在她脸上丶颈项间流连,彷佛能穿透薄薄的校服衬衫,看到她刻意掩盖的痕迹。她垂下眼睫,专注地切割着盘中的太阳蛋,试图将自己隔绝在他的视线之外。然而,身体内部那股隐秘的酸痛感,却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清晰,彷佛在不断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听舒迟说,昨晚补习到很晚?有没有认真听讲?」郁母看向儿子,语气带着惯常的责备与期望。
郁景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大口,唇边留下一圈奶渍,他随意地用舌头舔去,这个动作却让江舒迟莫名联想到昨晚某些更为淫靡的画面,耳根微微发热。
「嗯,听了。」他回答得心不在焉,目光依旧锁定在江舒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老师』教得很……仔细。」他刻意顿了顿,将「仔细」两个字咬得格外暧昧。
江舒迟的动作彻底僵住。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脸颊恐怕已经无法控制地染上了红晕。他怎麽敢……在郁妈妈面前,用这样的语气暗示?
「是吗?」郁母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舒迟成绩这麽优秀,你多跟着学学,别整天只想着打球玩游戏。」
「知道了。」郁景敷衍地应了一声,终於收回目光,开始对付自己盘里的食物。
餐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餐具轻碰的细微声响。江舒迟食不知味,每一秒都如同坐在针毡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面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力,那是一种混合着肉体记忆与心理优势的双重压迫。他看似随意,却掌控着全场的节奏,用眼神和言语,不动声色地撕扯着她努力维持的平静假象。
就在她准备找藉口提前离席时,郁景忽然在桌下,用穿着拖鞋的脚,极其隐蔽地丶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小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