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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他将圣旨投入火盆中,缎面上的字迅速在火焰里扭曲。

从萤大惊:“你疯了吗,这是圣旨!”

她要上前抢出,被谢玄览单臂锁住,他冷笑道:“圣旨又如何,你能改得,我烧不得?还是说,你果真打算弃我而去?”

从萤眼睁睁看着那圣旨烧得一干二净,灰心丧气道:“晋王殿下时日无多,我理应回去看看。”

谢玄览说:“他不曾亲笔写信请你回去,你又何必听风即雨?你是不知他在云京有多热闹,逼杀英王、整顿谢氏,眼见就要一手遮天,你此时回去,只怕还碍着他杀人敛权呢。”

从萤说:“他如此情急,正说明病情不容乐观。”

谢玄览阴□□:“你倒是关心他,我在西州险些死了几回,也不见你主动来瞧瞧我。”

每次与晋王做比较,最后总会闹得不欢而散。谢玄览不想在这紧要关头与她争吵,在脾气爆发之前提刀出去巡营。

临走前冷冷丢下一句:“就算他死了你也别想走,除非我比他先死。”

从萤望着他离开,独自叹息道:“正是不想你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与召归从萤的圣旨一同到来的,还有宣驸马作为新任监军、不日将抵达西州的消息。西州军营里,难免又有人心浮动,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从萤与谢玄览冷了两天脸,这天夜里,她温了一壶酒,主动寻到谢玄览帐中。

“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从萤态度十分温柔,满斟了一盏酒递与谢玄览,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不想我回云京,是怕我篡改圣旨的事暴露,天子会治我的罪。”

谢玄览闻言,神色立即便缓和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他接过酒盏,举到唇边,见从萤美目盈盈望着他,不由得心头一软,又搁下酒盏同她说话。

他说:“你惹了天子记恨,必要有人护你,在云京,晋王与贵主也许有能力,但晋王病重垂危,贵主未必肯为你忤逆她父亲。如今你只有留在云京才是安全的,暂时有我,将来也好有军功相抵。”

从萤的目光瞥过他手边酒盏:“什么军功能抵欺君之罪?”

谢玄览说:“若我能一举荡平西鞑,将士用命,是监军之功,天下人自会为你请命。”

从萤问:“我占了这军功,那你呢?”

谢玄览想了想:“我卸甲归京,做个游手好闲的寻花浪客,专伺夜翻晋王府的墙,钻晋王妃的帐。”

他斜倚在扶椅中,两条笔直的长腿交叠搭在桌边,笑得意味深长。这话虽说得下流,姿态却十分韵致,使这下流也变成了年少风流,令人不忍叱责。

从萤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你们爱争意气便争,到时候别拉着我断官司就行。”

谢玄览琢磨着她的话音问道:“你这是答应了?”

从萤装傻充愣:“我答应什么?”

“答应纵使回到云京,也要与我做交颈的鸳鸯,答应不会有了晋王就抛弃我。”

从萤不言,只微微笑着,笑得谢玄览未饮先醉,魂都要酥了,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来。

从萤顺手将酒杯端起,送到他嘴边:“那这野鸳鸯赔罪的酒,你喝不喝?”

谢玄览就着她的手饮尽,咂摸着微微蹙眉:“这是新阳酒么,味道有些怪。”

从萤说:“我温酒的时候加了点花椒和肉桂。”

说着又满斟一杯递给谢玄览:“再尝尝呢,真的不喜欢吗?”

她目光里有期待,谢玄览便不好意思说喝不惯,同她一言一语地聊着,很快就喝得酒壶见了底,这酒劲儿有些厚重,谢玄览头昏脑涨地揉了揉脑袋。

从萤自他怀中起身:“我去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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