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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了,当然要看你过得好才放心。”

从萤微怔:“你要走?”

谢夫人点点头:“待送你出阁,我就打算回陈郡。”

从萤说:“暂避纷乱,这样也好。”

只是握着谢夫人袖子的手愈发不舍,紧紧难以松开。

吉时将到,外头鼓吹爆竹一齐热闹了起来,从萤握着却扇遮面,偷眼往外瞧,见珠帘晃荡,许多人拥着晋王推开了正门。

公子吉服,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入门便朝她望来,目光相触,从萤心头乱跳,连忙又拢严了扇子。

虽然嫁过两三回了,但回回心境不同,如今还是紧张。

晋王的身份毕竟与谢三不同,季裁冰、紫苏都不敢仗势闹他,阿禾、音儿与他不熟,也没有伸手拦要,倒叫他占了大便宜,只受谢夫人之命,略作了两首赞慕新嫁娘的却扇诗便饶了他。

他缓步挑开珠帘,来到从萤面前,半蹲下向她伸出手:“吾妻久候,可愿随我走么?”

他看她的眼神,像一袭温温的水流,因为太澄澈,反令人错觉其浅,实则极深极静。

这样的眼神,是经历了十五年痛苦寻觅的淬炼,才有如此令人心折的光晖,才会令她见他的第一面,就迟迟忘不了这双情意沉重的眼睛。

想起梦里见到的那十五年,从萤忽地红了眼眶。

晋王安抚她:“别怕,也不必顾忌太多。”

从萤点点头,伸手交予他,屋里霎时扬起花瓣,众人欢呼着向这对新人祝祷。从萤任他牵着向外走,要在集素苑前堂后阁里绕两圈,向娘家的亲友一一作别,然后才出门登上王妃翟车。

因顾及谢夫人的心情,怕她想到谢玄览伤心,从萤舍去了拜别岳家高堂这一仪式。

不料那孙夫人却在此时探头伸出多嘴舌:“生母不在,不是还有婆母么?我听见姜娘子喊谢夫人作娘了——啊呀,我说错了,不是婆母,是义母,如今姜娘子的正经婆母可是长公主殿下,以前私下喊的已经不作数了。”

也不知她是仗着大喜的日子主家一团和气不计较,还是一时被嫉恨冲昏了头,这话说得露骨,只差将“姜从萤不守妇道”一嗓子喊出来。

场面有些微妙的沉寂,众人都小心瞥向晋王,看他将如何处置。

正常的男人,在迎亲时,听说新娘私下喊别的男人的母亲作婆母,必然会心中不虞,轻则灰心失望,重则当场发作。

端看他是轻还是重了。

从萤只觉得好笑,她悄悄捏了捏晋王的手,示意他不必理会,一切以婚仪优先。

晋王比她更想要这场婚仪圆满。

他面上没有丁点被冒犯后的怒意,反而含笑说道:“这位夫人说得有理,谢夫人待王妃如亲女,有帮扶教导之恩,既为义母,当然要拜,来——请谢夫人坐高堂。”

远远观望的谢夫人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尚不待她悄悄擦平眼角,被紫苏和陈成连恭带请地推上了高堂。

她有些犹豫:“这如何使得——”

虽然面前的确是她的儿子和儿媳,毕竟碍于世俗身份,心中记挂便好,何必自惹流言?

晋王与从萤却毫不犹豫跪了下去,朝谢夫人郑重叩首,齐齐喊了声“娘”。

晋王说:“吾迎卿家妇,当为卿家儿,反哺同乌鸟,承欢椿萱枝。”

他说会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奉养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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