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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问过三郎原因,三郎的回答令她颇有印象。

鬼使神差地,从萤也开口问晋王:“殿下这样喝粥,是因为不喜欢葱花的味道吗?”

晋王答道:“葱花味鲜却霸道,先吃葱花再喝粥,可以让嘴里的葱花味儿随着喝粥逐渐变淡,喝完粥后,不至于影响品尝其他菜肴的口感。”

从萤一时怔住了。

当时三郎也是如此回答她,几乎一字不差。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与另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如此相似?即使有心模仿,恐怕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从萤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古怪的念头:也许只有自己才能与自己如出一辙。

她又想起从前观察到的蛛丝马迹,譬如这两人字迹很像、起居布局很像,在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会恍然产生分不清谁是谁的错觉。

但这怎么可能呢,这二人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三郎是春花欲燃的火,晋王殿下是素洁无声的雪。有些地方相像,有些地方又十分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持着筷子发愣,晋王问她:“怎么不吃,没胃口吗?”

说罢换公筷给她夹了一个玫瑰金丝酥:“尝尝这个,花气香浓但不甜腻。”

好像笃定地知道她会喜欢。

从萤咬了一口,果然很喜欢。

就算是三郎本人,也没有对她的口味如此了解……这世上怎会有对三郎和都她如此了解的人?

从萤有些迷茫了。

“怎么?有什么心事?”晋王问她。

从萤轻轻垂下睫毛:“今日淳安公主来过,问我何时能去太仪做掌仪。”

“你怎么答复她的?”

“我说等晋王殿下苏醒,伤情稳定。”

“嗯。”晋王点了点头,再没有说什么。

直到用完粥膳,酽茶漱口,晋王走到窗边,见外面飘起秋雨,细细濡湿了中庭桂花。他负手望了好一会儿,神思不知蔓向何处,眉睫都被雾气沾湿,显得温和清润,有疏花照水一般的深静韵味。

他忽然转过脸来,与默默瞧着他的从萤目光相触。

他说:“再陪我待一会儿,等雨停了,明日你就去吧。”

这样干净利落,与之前拘着她、缠着她,恨不能咬穿她腕骨之人,有种大相径庭的荒谬感。

从萤心里想不通,她是哪里惹了他厌烦吗?

……不过这样也好。

她按下心里的淡淡失落劝自己:他能想开、愿意放手,也许是对他们三人而言最合适的解法。

与此同时,西州。

又是溺亡一般的窒息感,谢玄览挣扎着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方破庙里,风雪呼呼地从窗隙吹灌进来,有人用旧头盔做了个简易炭盆,搁在他身边。

他扶着沉重的额头起身,只觉得一片混沌:

这又是哪里?

莫非被人识破了是个冒牌货,所以丢出了晋王府?

阿萤呢?

有脚步声推门而入,谢玄览抬头,看见来人是宣至渊。

宣至渊……难道这里是西州?

谢玄览伸手往腹部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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