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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禁严了四天,四天后拔营回京。
在李嬷嬷的照料和黑玉断续膏的作用下,从萤的骨伤已无大碍,可以下地慢慢活动。她与谢夫人乘坐同一辆马车,路上不住地挑起车帘向外张望,却没有发现谢玄览的身影。
她已经四天没有见过他了。
这四天里,听说公主醒了,晋王也脱性命之危,从萤本应大松一口气,但她却有种强烈的预感,事情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刀锋才刚刚展露。
谢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会没事的,何况人各有命,你也替不了他。”
英王妃跑到她面前悲彻痛哭,谢夫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日她茶饭不思,憔悴了许多,却还强颜去安慰别人。从萤心疼她有苦难言,轻轻回握住她的手,靠在她肩头:“我一定会让他全须全尾地回来,给夫人赔罪。”
回到云京,从萤叫人去街上买邸报,报上只提了公主与晋王受伤之事,对于西鞑使者和谢玄览却没有只言片语。讳莫如深的态度,令她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终于,她走投无路,往晋王府递了拜帖。
晋王府观樨苑内,药气浓重,时不时就有太医进来给他切脉,仿佛怕他一不留神就死了。
晋王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虽然醒了,但病骨更显憔悴,面色苍白眼眶带红,瞧着没有几分活人气。他将一整碗汤药饮尽,歇了
一会儿才有力气与从萤说话:“我实不愿这副模样见你,但我知道你挂心他……咳咳……”
侍从递上帕子,晋王忍着咳了几声,将血丝浸污的帕子掩进袖中。
他说:“你放心便是……谢三他死不了。”
他如今只靠一口气莫名其妙地吊着,谢三活他便活,谢三若死,他在此世中的存在也会被抹去。
这是从萤这么多天来得到的唯一一句消息,她瞬息红了眼眶,期许地望着晋王:“殿下知道他身在何处吗?我实在想见他一面。”
晋王默然望着她,终是抵不过心软:“好,我带你去见他。”
入夜时分,二人乘马车出府,在一栋门楼前改换轿舆。匆匆忙忙间,从萤没有看清这是什么地方,直到轿舆行至半途,竟然遇上禁军盘问,从萤才知道他们竟然入了皇宫。
她惊讶地看向晋王,晋王说:“谢三作下这样的大事,关在刑部和大理寺都有风险,垂拱殿西面有座宗秩署,从前是关押待罪官员的地方,那里都是皇帝心腹,所以关在那里最安全。”
从萤听出来一点话外音,眼睛微微发亮:“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想保三郎?”
晋王声音淡淡道:“也许是另有用处,你也别高兴太早。待会儿见了他,你是想知道些什么?”
从萤摇了摇头:“皇上既然将他关在此处,便是不希望有口风传出去,我没有想问的,只想来看看他是否无恙。”
晋王掩面骤咳了几声,因是深夜秘密出行,怕引人注意,故尽力将咳喘压在喉间,外面的人听不见,轿子里的人却听得格外惊心。
晋王将帕子收起时,从萤瞥见了一抹鲜红,心头悬起:“殿下的伤……”
晋王说:“知道谢三没事才想起来问我。”
从萤一时讪讪。
见她面有愧色,也知道她为难,遂叹息一声:“我无事,一时还死不了。”
轿子在宗秩署侧门停下,门内早有安排好的侍卫前来接应,带二人走过三重防卫,进入一重上锁的小院。这小院虽然简朴,却实在与牢狱沾不上边,从萤悄悄看向晋王,心道他怎么连这里也知道,还能安排人手接应,似乎总有旁人想不到的本事。
开锁进入小院,见屋里有灯光,窗棂上映着熟悉的身影,从萤连忙跑过去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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