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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顺路,这辆车外观也算低调,可来参加年会的人大多眼力不差,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宁酒还是让他停在离学术厅两个街口外的地方。

进入会场,四处人声鼎沸,来自不同国家的学者、研究生和讲者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咖啡与纸墨的味道。

在签到处扫完二维码后,宁酒举目一望,很快在人群中央看到了沈芷莹和刘晴蔓,她们正神情自若地与几位外籍学者攀谈,其中两位带着明显的法语口音,还有一位则是典型的瑞士语调。

在人群另一侧,一个中国面孔的女孩正拿着资料本,语速流畅地阐述着什么,沈芷莹时不时颔首,神情带着赞许。

宁酒朝那位正发言的女孩看了一眼,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手臂被人轻轻戳了戳,是刘晴蔓。

她朝宁酒眨了眨眼睛算是打招呼,沈芷莹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向众人介绍宁酒时语调温和却带着几分自豪,显然是在介绍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之一。

这种学术年会,无非是思想的碰撞与人脉的延展。

宁酒很快了解到,面前的法国教授是研究情绪障碍与依恋机制的权威学者,而那位带着瑞士口音的男教授,则专注于情感障碍的临床研究,在欧洲心理治疗领域声誉极高。

几人简单寒暄、交换名片,又就一些研究方向展开了简短的交流。趁着话题告一段落,宁酒想起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目光在刘晴蔓那边停了一瞬,后者很快读懂了她的眼神,两人默契地往会场边缘走去。

一走到廊口,宁酒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聊起乔柏林的近况,刘晴蔓在听到他最近的反应后,明显松了口气。

“生理性手抖的情况好多了,自毁的倾向也在减轻。”不仅是作为主治医生,也是作为乔柏林的朋友,刘晴蔓衷心松了一口气,“他开始有意识地调整自己了。”

“谢谢你之前告诉我的那些,我后来有仔细想过你说的话,”宁酒压低声音,神情认真,“相比之前尝试过的几种方案,我觉得他目前的情况,可能更适合通过循序脱敏的方式来进行干预。”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几秒。

刘晴蔓的神情明显一变,显然是没料到宁酒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方法不是不可行,”她缓缓开口,“尤其是以乔柏林病症的特殊性来说,这样的办法反而会更稳妥。”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你要成为他病理反应的中心。”顿了顿,刘晴蔓看向宁酒,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宁酒,你现在是以医生的角度做出这个抉择,还是...别的身份?”

这个方法有风险,而且风险几乎全需要自己承担。宁酒不是不知道。

可当她试图抛开所有情绪,只以最冷静的立场去思考——

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真正抽离。

“我已经想好了,这是最好的方法。”

传统的药物治疗只能短暂压制身体反应,暴露治疗的刺激又太过强烈,一旦失控,他的病情只会更糟。

因此,无论是站在临床角度,还是从整体情况考虑,脱敏治疗都更为恰当。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与裴月黎的谈话,她有一点说得没错,维持一份感情的基础,不只要有理性,还要看心是怎么想的。

宁酒曾浅显地以为,感情归根到底是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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