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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时,铁横秋突然僵住,隐入阴影中,用龟息术收敛气息,使自己不被任何人察觉。
即便已半步化神,他也没把握能近距离不被月薄之察觉。
因此他停留在远处,指尖轻掐法诀,双目泛起一层光晕。 网?址?发?布?y?e??????ü???€?n?Ⅱ???????????????ò?м
“眺法眼”穿透重重夜色,但见庭院深处——
断葑正执玉壶斟酒,素手与月色交映成辉;簪星广袖翻飞,足尖点地时惊起流萤无数。
二人且歌且舞,恍若姑射仙人。
月薄之斜倚在五色月季花架下。
断葑一曲舞罢,手执青玉酒盏,盈盈拜倒在月薄之膝前:“月尊若怜我一片痴心,且饮此杯。”
簪星眸中寒光一闪,广袖翻飞间已旋身入怀,语带娇嗔:“你若喝他的酒,我可不依。”
看着两个美人争风吃醋,月薄之从容一笑:“我有心疾,本就不吃酒。”
铁横秋隐在暗处,望着花架下那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心口却像塞了块浸水的棉絮。
月薄之依旧那般神色疏淡,任凭断葑撒娇,由着簪星靠近,却也不为所动。
——这该是件好事吧?
即便面对断葑与簪星这般绝世姿容的少年,月薄之依旧保持着素日里那副疏离淡漠的模样。
但铁横秋的心里其实根本不认为这是好事。
他对他们和对我,竟然是一样的。
不迎合,却也不拒绝。
却见断葑丢开酒盏,从花架上掐下一朵黄月季,斜插鬓边,金黄花蕊映着如玉面容:“我与铁横秋,谁更动人?”
听到这话,铁横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月薄之眼波未动:“自然是你。”
断葑喜不自胜。
铁横秋如坠冰窟。
断葑咬着唇凑近:“既是我更动人,为何却让铁横秋更亲近你?”
月薄之只道:“铁横秋知道我有心疾,从不劝我吃酒。这就是他的好处。”
语气像在点评一件器具的优劣,因此,即便是夸奖,听在铁横秋耳里也不能引起一丝高兴。
断葑眸中霎时盈满水光:“这的确是我学不来的好处。”
月薄之却抬手为他正了正鬓边花枝:“可你也有他永远学不来的妙处。”
断葑闻言嘤咛一声,整个人如水般软倒在月薄之膝上。
簪星见状眸色一暗,旋身挤进月薄之臂弯,仰起那张艳丽逼人的脸:“那我呢……”
铁横秋踉跄着后退几步,脚下踩碎了一地月光。
他再顾不得听那未尽的言语,转身逃也似的飞奔。
他不想、也不敢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夜风在耳畔呼啸,却吹不散脑海中令人窒息的画面——断葑伏在月薄之膝头的模样,簪星缠绕而上的指尖,还有月薄之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全都都化作尖刺,一下下扎在心头。
也不知跑了多久,铁横秋才猛地刹住脚步。
他单手撑在爬满青苔的石墙上,另一只手死死揪住胸前衣襟,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墙面的凉意透过掌心,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之火。
鼓噪的杀意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喷涌而出。
他齿间渗出森然寒气,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脑海中闪过断葑鬓边的黄月季,簪星脚踝缠绕的蝎骨链……
这些东西多动人啊,果然比我动人。
正好用鲜血来增色!
青玉剑感应到主人杀意,在鞘中发出嗜血的嗡鸣。
铁横秋低低笑出声来,像是悟透了某个真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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