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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举一卷明黄聖旨,朗声道:“臣等奉陛下旨意,搜查三皇子府,还请三殿下配合。”
又是这招?三皇子嗤笑一声,眼底尽是讥讽,“陛下早已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你这聖旨从何而来?莫非是伪造不成!”
成安侯神色不变,声如沉钟:“伪造聖旨乃欺君大罪,臣是万万不敢。”
三皇子伸出手,“既如此,便让孤验看真伪。”
成安侯微微摇头,将圣旨稳稳收于怀中:“此旨是陛下颁予微臣的,未得陛下亲允,恕臣不能交由他人。”
如此无赖行径,完全出乎三皇子预料,他胸口剧烈起伏,指节捏得发白,咬牙道:“孤真是万万没想到,堂堂成安侯,竟也行这等卑鄙鬼祟之事。”
成安侯却浑不在意,唇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何手段并不重要,好用就行。”
说着,他忽地策马逼近半步,声音压得低沉,却字字清晰:“对了,若臣没记错,这话,还是当年太子殿下蒙冤入狱时,三殿下您亲自在天牢里,‘教诲’太子殿下的。”
三皇子瞳孔骤缩,瞬间想起那年在天牢里,祁璟宴遍体鳞伤被铁链吊在刑架上,他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端着茶杯,慢悠悠喝茶的情形。
三皇子的脸色骤然阴沉如铁,瞬间明白,为何这些年他屡次示好拉拢,成安侯府始终滴水不漏,总摆出一副只效忠天子的姿态。
他原以为鬱家父子是难得的纯臣,谁曾想,他们竟暗地里投靠了祁璟宴。
三皇子眼底翻涌着被愚弄的暴怒,忍不住出言讥讽:“好好好,好得很,成安侯,你们父子演得一出好戏啊。”
“成安侯,孤乃亲王,奉旨监国,你……”他话音陡然转厉,正欲训斥成安侯以下犯上,就听府内喊杀声渐渐小了下去。
三皇子心急如焚,不欲纠缠,手举马鞭,直指身前层层包围的士兵,一步一步往前走:“滚开。”
然而素日里对他恭敬有加,俯首帖耳的虎賁卫,此刻却目光凛然,手中长枪纹丝不动,锋刃依旧直对着他。
三皇子勃然大怒,挥鞭便朝最近一名虎贲卫抽去,那名虎贲卫枪锋一转,随即一挑,直接将三皇子手里的马鞭凌空甩飞了出去。
三皇子颜面尽失,厉声嘶吼,“来人,给我格杀勿论!”
话音在夜风中回荡,身后却一片死寂,半晌无一人上前。
他愤而回头,只见自己带来的府兵早已被重重围困,刀剑相向,与他彻底隔绝开来。
他气急败坏,高声喝道:“影三!”
夜风卷过长街,仍旧无人应答。
他猛地想起书房里那道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面露懊悔之色,早知有眼下之困,先前就不该那般轻易杀了那个废物。
他急忙改口,声音已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影七!”
可仍旧无人应答。
不远处幽深的暗巷里,两名暗卫死死按住影七的手臂,另一人从身后紧紧捂住他的嘴。
在他们身后,十余名黑影默然伫立,静静看着前方三皇子被困,无一人移动分毫。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声音压得极低:“殿下大势已去,我们何必白白上去送死?”
“这些年,兄弟们为他出生入死,可他却视我们如草芥,从来没把我们当人,不问缘由,动辄打杀。”
“如今慎王回京,三殿下败局已定,我们不如趁乱逃了吧!”
自幼日日被灌输忠主之念,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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