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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是必须要交人丁税的,他们当然不可能自掏腰包填补,只会将这些税银摊派到百姓身上。百姓交不起,自然只能卖地,导致富者越富、贫者越贫。”
“如此下去,不过一二百年,便会引发出大问题。”
齐布琛没忍住补充道:“不止,那些当官的肯定不敢摊派到那些有钱人头上,还会帮那些富家隐匿人口,再将这一部分转嫁到贫民百姓身上。甚至更过分的,当地地主还可能和当官的勾结一气,用这种方法,来逼百姓卖地,土地兼并的速度只会更快,或许要不了一二百年便会有大问题。”
她记得清朝好像总共也没三百年,到现在也有六七十年了吧?
胤禛略微想了一下,发现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很大,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还是把情况想得太好了。”
“这么说下来,土地兼并的原因,其实都可以归结于人头税,没有了人头税,那些当官的便是虚报人口也没什么大影响,富户隐匿人口也没了必要。但人头税是如今税银中最重要的一项,如果取消,缺口太大…年遐龄将匠户的代役银归*入田赋,人丁和田赋…地主田多人少,百姓人多地少…平衡…”
胤禛显然陷入了深度思索模式,字句越来越少,眉头越皱越紧。
齐布琛则是一副强行忍着什么的表情。
不忍不行啊,她心里已经在呐喊了,这个我学过!这个我学过!高中历史!我记得!摊丁入亩!摊丁入亩啊!
但她不能说,摊丁入亩她记得清楚,更知道这条政策能实施的前提是永不加赋,可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听说康熙有颁布过永不加赋的法令。
憋了半天,眼看胤禛吗眉头没有松下来的趋势,她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也不一定非要立刻取消。”
“嗯?”胤禛显然没听见她说什么,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齐布琛吸了口气,小小声道:“我说,不一定要立刻就取消人丁税。”
胤禛稍稍从思索中抽离出一部分思绪:“什么意思?”
“就是说,因为人丁数决定人丁税,官员的虚报才会对百姓造成负担。”齐布琛说的很是小心,“那我们只要把人丁数和人丁税的关系解绑也可以达到目的,比如,人丁税不再以每年新报的人丁数决定,而是取一个固定的数字,这样,即便官员日后有虚报,百姓也不用为此多交税。”
“解绑,固定,对啊!”胤禛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怎么就钻到死胡同去了!”
他在齐布琛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真是爷的好福晋!”
亲完却发现齐布琛脸上表情扭曲,奇怪道:“怎么,嫌弃我?”
齐布琛嘴一撇,差点哭出来:“你拍的我的大腿!”
胤禛:“……”
一顿揉揉搓搓哄哄,才让福晋放弃算账的打算。
劫后余生的胤禛抹了把不存在的虚汗,才又回到正事上:“固定人丁税这个办法不错,具体该怎么固定?以什么为基准?相应地……”
一条政策的从提出到落地,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绝不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直接实施的。
齐布琛没有再多话,一方面是她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当初也只是背笼统的知识点罢了;二来,古代的人才也不差,或许有时候囿于时代的原因,走不出某些死角,但只要有了思路,人家做的并不会比后来的人查。
起码比齐布琛这个半吊子都不是的强得多。
而且说了这大半天,也到了平时该睡觉的点了,齐布琛打了个哈欠,听着胤禛偶尔的嘀咕声,迷迷糊糊地睡去。
对了,我们一开始再说什么来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齐布琛想起昨晚最后入睡时的疑问,登时一个激灵,将胤禛摇醒:“所以你昨天说你看中年家的人,就是看中了年遐龄?”
胤禛被摇醒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福晋在问什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叫醒我就为这?”
居然是年遐龄!
齐布琛说不出来自己是不甘心还是生气,只觉得胸口憋的那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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