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4(1 / 2)
了。”齐建民说真的,现在还没出正月呢,还得冷一个多月,而且京市的春天,那刮的都是土风,扑的人眼都睁不开,他真怕蔡卫红一不小心骑沟里去了。
“行,这种时候也多不了,天暖和了也就好了。”蔡卫红说:“夜宿的人应当也只我一个,还清静呢,也不怕看书瞎电,兴许我以后还就乐意住宿舍呢。”齐建民的学校牌子更响,离家还近,可根本就不许新生走读,正式开学后齐建民就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来……还读书那会齐建民就比她受欢迎,蔡卫红这是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呐。
“诶,你看见我们宿舍那个肖兰芹穿的像啥了吗?”蔡卫红吸着冻红的鼻子兴冲冲的说。
齐建民这个脑子特别好用的大才子从来跟不上媳妇的话头,愣愣的问:“像啥?管人家像啥呢。要不然把家里的墙围子拆下来改成帐子,那个厚实不透风。”
“拆那个干嘛,这些年都上浆了,拆下来就该坏了。”蔡卫红道:“你想想咱奶的穿戴,还有她那两张宝贝照片,是不是跟咱奶年轻时候兴的那种学生装有点像?”
他家六口人,分别是齐建民的父母、他们夫妻并儿子,还有齐建民的奶奶也健在。老人家当年是绸缎庄老板小姨娘生的女儿,嫡出的姐姐能读书,是当时社会吹捧的进步女学生,而她就只能穿着大袖斜襟宽大的褂子和能遮住脚尖的裙子,规规矩矩的窝在后院做针线活。
那两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姐妹俩的合照,一个穿着简洁的学生装昂着下巴,另一个穿繁复褂裙,却捏着帕子微微低头。
“还真是。”听她这么一说,齐建民也想了起来,尤其肖兰芹穿的也是淡蓝色上衣黑色下裙。
“她小袄领口还是盘扣的呢。”奶奶的另一张照片就是她唯一一次穿上当时时兴的旗袍照的,露了胳膊,旗袍的低开叉还露出一截小腿。蔡卫红眼尖,瞅见肖兰芹呢子外套上也不是寻常的圆扣子,而是跟奶奶习惯穿的斜襟大袄上一样的琵琶扣。
那边正谈论肖兰芹的扣子,这厢林星火也发现了,肖兰芹的呢大衣应当是买的成品,可不知道为什么把原本的扣子剪掉了,扣眼缝上了,然后在上面钉上了手工做的复杂盘扣,盘扣虽然也尽量用了一色的料子,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端倪来。
肖兰芹扣扣子的时候似乎不大习惯,手几次都不自觉的去摸索找大衣扣眼的窟窿去了……她有点不自在,但还是问道:“刚刚你说不咸屯考上了十二个人?都考的京市的学校吗?都有谁啊?”
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没心没肺呢,还是说她冷心冷情,她在不咸屯插队那么多年,先不说多蒙乡亲们照顾,就只论那几个跟她朝夕相处拿她当妹子的知青吧,她离开后,就真的只字片语也没往屯子里捎过。连那个小肚鸡肠、风评很不好的男知青韦卜顺还寄过两封信呢。
两个女生有话说,乌年就上前抱起闺女,自动自觉的先下楼整理牛车去了。趁着两人离得近,林星火更认真地端详肖兰芹,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再次涌上来,这次林星火确认自己曾在某个地方见过相像的人,应当是画,或者某个照相馆墙上贴的老照片?
“这十二个不光是社员,还有四个知青。自打你回城后,还有五个人陆续回家了,知青点就剩六个人。结果这次考上了四个,剩下的俩要参加今年的高考,老支书说他俩有底子,今年应当差不多。”
肖兰芹想打听的就是知青的情况,闻言立刻追问四个人都是谁,都考到哪儿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