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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年笑道:“您看这儿。”他指着衬衫内侧的一个模糊图案给荣伯岑看。
荣伯岑掰着领子一看,果然能看到个淡红色印记,他张口结舌,半晌看向师弟:“这……?”
“习惯了就成!”方同俭将自己雪白的领子立起来,给他师兄看自己的,“换衣服什么的都不怕,只要符还有效用,就不会显露出来。”方老头不说当初他自己也给吓一跳,但不同的是方老先生当即就换了好些套衣裳,兴致勃勃的找那符的印记。
方同俭跟师兄挑眉,那意思,相信我家乖徒弟是有真本事了吧。
见识了林星火和乌年的神异本领,饶是荣伯岑也惊了半盏茶功夫才平复下来,很多被他压在心底的谜团这时候也算有了答案。荣伯岑抬眼看看此时他们所在的这间玻璃屋子,他先前还疑惑这么大块的玻璃到底怎么弄来的,仲勤说是乌年炼的,他心里还存疑,因为就算是京市玻璃厂也少能生产出这样冰透平展的精品……不过现在么,荣伯岑是真相信乌年那个古怪的比一口锅大不了多少的炉子里真能炼出这些东西来的,而侄女的农场种出来的东西那么好吃的秘密只怕也是如此。
林星火和乌年对视一笑,不是他们刻意隐瞒亲近的长者,而是荣老跟方师父不一样。方师父脑子里天马行空,什么都敢想,但荣师伯却是横平竖直太过板正:就直说方师父那一屋子的用具摆件儿,都告诉他是乌年的手笔了,换个人怎么都得生疑都得问问怎么弄得吧,但荣师伯不,他特别注重小辈的意愿,明明也疑惑但他不问,方师父说乌年手巧,他在仔细看过这些宝贝都刻意没仿古印戳后,就平静的接受了“手巧”这个理由。
闹得一家子都对他没法子。
怎么自然而又不太突兀的显露出不同,既让他直观看到,又不能惊吓到老人家,是方同俭最近甩给小徒弟的小难题。当然,那些特别深入的秘密,方同俭并不打算透露给师兄,老头甚至郑重警告过徒弟,不许把那件事告诉第二个人。就算瞒不住亲近的人,他们心里有数了,也不许承认。世间几千年‘非我族类’的思想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件事必须死死瞒住,除非有朝一日他那个“人皆有妖族血脉”的猜测成真后,大家都顶着各种兽耳猫眼狼尾巴什么走大街上,那才能解禁。
却说荣伯岑挂上了侄女的孝敬,他自个儿心里也安稳不少。
别以为不就是一个招生改革么,看不出什么利益油水,不至于他这么个高阶别的大官都怕不安全。要真这么想,那可就是真傻了。不提后头的阅卷录取两个古往今来都容易出事的程序,只说现在尚未确定的招生对象就有大文章能做:第一年考试招生是不是把范围定的小一点儿,先试一试?比如那些有基础的尚未毕业的工农兵学生们,可以先让他们考一考么,这些人已经在本校学了一段时间,要基础有基础,那成分也是经过人民检验的又红又专……
提出这种意见的人代表的就是工农兵学生的利益,因为一旦全面放开考试招生,那么工农兵大学生的处境和待遇就会跌落,尤其是学校里尚未毕业的这几批学生。
还有提出年龄限制、成分限制……等等各种限制的,这样的就是想进一步缩小范围,避免竞争太过激烈。
私心不私心另说,但这些建议也确实有各自的道理,所以教育组自己内部的各种建议都是满天飞,具体的考试招生章程才一直未能定下来。
荣伯岑自己是持彻底放开一派的,但他倾向“不能唯成分论,择优录取”的表态引得许多人不满,荣伯岑心里有数。所以老头最近来洒金胡同这边来的愈发少了,这回若不是师弟亲自等他下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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