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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正是刚才被沈晏风敲门打搅了好事的主人公之一。
她穿着条针织连衣裙,领口有些大,特别是低头时锁骨下深浅不一的吻痕、咬痕很明显。
桌上其他人投来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她却浑然未觉。
关弥夹菜时低声提醒了她。
她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看去,脸颊瞬间红透。
“冷吗?我吃得有点热了,这件卫衣借你穿一会儿?”关弥轻声问道。
“啊……好,好的,太谢谢你了。”
脱下卫衣后,关弥立刻就感到一道目光直直钉在自己背上。
她抿了一口红酒,平静地回头,视线不偏不倚地迎上正看着她的沈晏风。
午饭过后,关弥独自在吧台前冲咖啡喝。
客厅里,一群公子哥正陪着卢楷玩着牌,笑闹声充斥着整栋别墅。
沈晏风和廖逸海在阳台谈事。
他没有坐下,左手松松握着一杯威士忌,右手夹着烟,偶尔吸一口,烟雾缭绕升起,拂过他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侧脸在雾气中显得愈发深邃,颇有种漫不经心却又致命的吸引力。
“比赛前我问代柔要不要回国,她不愿意。”廖逸海说,“程渡埋在哪儿,她人就在哪儿。”
程渡。
这位便是关弥在老宅看见的那张合照里,那位唯一没见过的。
八年前,他在一场飙车意外中离世,这件事成了剩下四人心中最深的痛楚。
自那以后,沈晏风和卢楷退出了车队,代柔久居国外,守在程渡离开的城市。只有廖逸海,仍坚持在赛道上,延续着程渡未能实现的冠军梦。
沈晏风喝了口酒,“程家那边,过两天一起去一趟吧。”
程渡是程家的独子。他走后,家中只剩下一对父母。
这些年,他们没有再要孩子,守着空荡的屋子度过一日又一日。每逢过节或周末,沈晏风总会独自前去探望;只有到了春节中秋这样的日子,卢楷才会一同前往。
卢楷心中始终压着巨大的愧疚,总认为程渡的死是自己造成的,无颜面对程父程母。所以每次沈晏风去,卢楷都会准备许多名贵的补品,托他带去,算是默默尽一份心意。
廖逸海笑笑:“必须去,还得把奖杯给带去。”
沈晏风唇间衔着烟,转过身,视线穿过玻璃门落进室内。
他看见关弥正微微低着头,眉眼专注地冲着咖啡。
这时,卢楷晃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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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赢了一台跑车,兴致却不怎么高,那群人放水太刻意,一次两次就算了,把把这样就没意思了。
他往门框上一靠,“躲这里干吗呢?”
没等人回答,微弯腰,拿走桌上沈晏风的烟盒,敲出一根叼在嘴里,低头点燃。
关弥刚冲好,正要端起杯子,就见一个气质矜贵的女人朝她走来。
她记得她叫严玺月,严家的千金,当年曾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地追求过沈晏风。
严玺月姿态优雅地走近,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关秘书,我也想喝一杯,麻烦你帮我冲一下?”
关弥放下自己的杯子,端起分享壶,“这里还有一杯刚做好的,严小姐不介意的话…
…”
“我挺介意的,”严玺月轻轻一笑,目光里并没什么笑意,“我这人嘴比较挑,只喝现冲出来的。超过一分钟,风味就差了,不是那个味道了。”
“再说了,关秘书的工作不就是做这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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