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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竹、莹润白玉,跪坐在那处,衣摆敛得一寸不错,眉眼敛得极好看。

她正想去叫,就见徐季柏忽然起身,不知与身后的锦衣卫说了什么,锦衣卫脸上一僵,随即二人前后脚离开。

周老夫人的呼唤吞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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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事。”孟茴轻轻仰着脸,避开徐闻听的接触,“要不我自己来。”

“你浑身都是,这也没个镜子,你怎么自己来。”徐闻听拧着浓黑的剑眉,轻易制住了孟茴的手,“我拿木履给你弄。”

孟茴也不动了,只偏着眼,避开和徐闻听的正面对视。

但徐闻听没注意,他专注地替孟茴上药。

等脸上上完了,就到了脖颈。

两个人都无声松了一口气。

徐闻听开玩笑:“你自己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你们家葡萄酒那么

淡,我怎么知道是葡萄。”孟茴烦闷地一拧眉。

“你还不耐烦了。”徐闻听好笑,“大小姐,是我在伺候你。”

“是我要求自己弄,你死活不给我。”孟茴说。

徐闻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孟茴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孟茴并不是一个会哭闹的孩子,她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或者说很多很多无关的话旁敲侧击。

徐闻听以前很讨厌这样,觉得絮叨得厌烦。

但是现在,孟茴完全拒绝了他的帮助。

他垂了一下眼:“你还在生我气?”

孟茴不明所以,隋然:“我真的没生气。”

脖颈上的药涂完了,到了手臂。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弯身去涂药很麻烦,徐闻听试了几个姿势都不舒服,便顺势单膝跪下,捧着孟茴一只手敛眸上药。

“我没有要和你吵架的意思。”徐闻听越说越烦,“啧……你知道的吧,我没有那些意思。”

“哦。”

徐闻听拽了她一下:“说话呢。”

孟茴:“我应了。”

徐闻听觉得他很奇怪,分明以前他很少这么正眼去思考孟茴的心情。

可是他现在,莫名的很烦躁。

孟祈已经嫁人了,他和孟茴迟早是要成亲的吧。

徐闻听这么想,还是很烦,他搞不懂,为什么一场生辰宴搞成了这样。

琉璃窗外,徐季柏握着一方瓷瓶,沉默地看着屋内一坐一跪的两个人。

他听不清里面说话,但那股他无法融入的气氛又冒了出来,而他在另一侧窥视他们的生活。

看起来事情已经解决了,两个小辈重归于好。

徐季柏这么想着,准备离开,可脚下却像黏住一般,怎么也动弹不得。

孟茴一抬眼,忽然看见琉璃窗外一道影绰的人影,她下意识开口叫住:“叔叔。”

正要离开的徐季柏身形一僵,他别无选择地推门而入。

“严重吗?”他的嗓音沙哑得出奇。

“小叔?你怎么来了?”徐闻听有些意外。

意外完,就觉得这么跪着的姿势,被人看见人了羞耻。

于是他站起身,笑了笑:“已经上过药了。”

露出的肌肤上,被红色抓痕布得紧满。

徐季柏眉心拧起。

孟茴想了想说:“不疼的,就是看着可怕。”

“看着可怕就很受罪了。”徐季柏沉声说,视线一瞬不移地盯在孟茴伤处,他紧张焦急,却又无从立场去关心。

他喉结上下一滚,试图咽下不甘和嫉妒。

停止上药的徐闻听,现在才觉得手上黏腻,被化开的药膏布了满手。

他张了张五指,啧了声:“我去洗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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