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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荔缘每听一句,切身感觉到那样的疼痛,她瑟缩了下,握紧了董芳君助理的手。
医生给他们看了CT影像。程荔缘心想那就是甘衡的颅骨吗。医学成像有种冰凉的无机感。
“头骨骨性结构未受损伤,右侧颞部有硬膜下出血,伴随脑震荡典型症状,得先做手术把血块清掉,我们会先对骨折部位进行临时制动,等颅内血肿清除掉,再立即处理,直系家属现在就签手术同意书吧。”医生有条不紊地说完了。
这些专业术语,医生已经尽量讲的浅显易懂,程荔缘还是听得晕头转向。
他们是当地最好的私人医院,每年会处理很多这样的紧急滑雪事故。程荔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高鼻深目,说着她听不懂语言的医生身上。
甘徇冷静说:“他的直系亲属还在路上,我有传真过来的书面委托,我先代签。”
甘衡很快就要开始手术,程荔缘没见到他本人。
“小徇哥哥,甘衡现在会不会很痛,医生说他吐了。”
“医生之前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护士会盯着他的反应,手术也会上麻药的,应该不会疼。”
那肯定是很疼了,程荔缘想起刚刚医生说患
者明显疼痛应激,还伴随恶心呕吐,自己也感觉很胸闷,好像透不过气来,明明饿着,却毫无食欲,腹部一团火烧。
“手术时间会持续很长,你得吃一点东西,你刚刚有喝水吗。”甘徇对她说。
程荔缘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没有喝水,喉咙也火烧火燎。
甘徇让人加急订了餐,程荔缘也总算喝了水,餐很快送到,是很清淡的中餐,口味竟然十分醇正。
程荔缘很勉强吃了一点,呆呆坐在那,别的什么都没做,随时关注着手术。
甘衡的情况特殊,两台手术要衔接进行,神经外科医生和创伤骨科医生分两组上台,中间用升压药维持循环。
甘徇没有直接说,程荔缘知道情况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不可挽回的结果。
她全身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是绷紧的,中途趴着睡了一小会,得知董芳君的飞机因为天气原因要晚些才能到。
程荔缘自己非常难受,更难想象董阿姨的感受。她出发前明明说的是会看着甘衡,不让他乱来。
她大意了,看着甘衡滑雪技术好,朋友也多,就以为他会在安全区滑,当时他和他朋友不是在会议室开会吗。
滑雪教练团队负责人说,甘衡和他朋友并没有通知他们就跑去了,没有开发的也许去滑雪。
甘徇注意到了她表情不对劲。
“缘缘,”甘徇认真对她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多想。”
程荔缘声音微弱:“调查员说装备被动了手脚。”
甘徇轻声说:“我知道,我会让他们调查清楚。”
手术开始进行。
程荔缘脑子里反复出现一个念头。
甘衡醒过来,一辈子不喜欢她也没关系的。永远不喜欢也可以。
像愿望,像诅咒,一边害怕一语成谶,一边希望应验,恐惧将她锁在原地,放任希望散逸。
手术结束时,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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