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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带着打包的咖啡和大小适口的点心来，正好人鱼先一步完成妆造，里面就剩祝灵了。

东西给忙了一天的大家补充点能量，他不方便进女化妆室，就托了人鱼去送。

但他的心思谁不知道呢？她就适时提出来帮他跟“零零”说一声，如果方便的话……

总之，这不就成了嘛~细心大方男孩子，运气也不会太差！

*

祝灵站在落地镜前，双手平展，任由妆造老师在她露出来的肩头、锁骨上洒高光闪粉。

白色礼服简约优雅，点睛之笔是头上白纱团成的玫瑰花，很像在西方婚礼签字仪式那天会穿的类型，不过分隆重又有巧思。

她从镜子里看见来人，修身的黑色西装，没有多余装饰，领口有点缎面感，是很标准的男士礼服。

但也要看穿在谁身上嘛，平平无奇的衣服上了血族的身，不得不承就是绝配，神秘从容的气质让它提咖。

他倚着墙等，没有来打扰，直到祝灵打理好身上所有的细节。

妆造老师带着助手，没有一点上班的疲累，两脸全是吃瓜的兴奋和不舍，从房间里出去了。

房间里是剩他们两个人，还有静静运转的摄影机。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祝灵站在镜子面前没有回头，用无名指轻轻晕染着色调略浓郁的口红。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夜曲缓步靠近，表情看不出喜怒，一步一步直至镜子里两人的身影完全覆盖，也没有停下来。

被男人高大冰冷的身躯挤在镜子上，祝灵忍不住用手撑了撑，夜曲正好跟她交颈似的低头，依赖地把他那张很有迷惑性的脸，贴在她的脸侧。

清隽斯文的长相与强势的“偏要勉强”的姿态，完全割裂。

“今天也很美。”他对着镜子里女孩说。

目光交锋的那一瞬间，两人呼吸都乱了起来。

*

“退后。”这一次是祝灵败下阵来，率先挪开眼，眉目低垂，刻意冷声道。

“好啊。”夜曲轻巧就答应了，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单手撑在镜子上，把背对着他的女孩翻转过来，细细来观察她的表情，感觉要不是礼服露太多肌肤，他甚至会贴上去数心跳。

祝灵知道他在做什么，寻找她也会为他心动的证据罢了。

刚微抬起手，祝灵就向后躲了躲，紧张溢于言表，夜曲突然笑了，“别咬。”

他的手坚持往前，拇指在女孩馥郁饱满的下唇边轻轻擦过。

“唇妆要是花了，别人万一误会我们了呢？”他促狭道。

此时颠倒了他们平时相处的模式，夜曲那些收敛的进攻性全放在她身上了。

“他能给你这样的体验吗？”他的手没有从她的脸上放下来，虚虚划过那些因为他的存在而产生变化的细节，现在更美了。

“这就是你要说的？”祝灵推开他，背过身去，继续确认妆容细节。

“嗯。”夜曲也不恼，抱臂站到镜子边，弯腰靠近跟一起看。

“你不喜欢他，他原本也不喜欢你，是你创造了他喜欢你的需要。”他的脸凑到祝灵边上，越来越近，让她只能直视他。

果不其然，祝灵又一次敏锐太过，直接洞悉后别过头，然后就听见夜曲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他说，“因为你喜欢我这样的。”

*

“呵……你太高看我和你了，也小看了他。”她一副太离谱的话懒得听的表情，绕过夜曲就要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