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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但人原来真得是一直往前在走的，只是现在轮到他胆怯了。

*

祝灵见他眼底的怀疑情绪已经积累到一个程度了，而一边的ooc值居然不为所动。

跟3344分享道，“看吧，早就发现他接受度很高，多来几次锻炼，这不就得到大心脏了吗？”

那边严云星显然在怀疑过去、自己，怀疑她在故意演他，但完全已经接受了祝灵是一个区别于过去，有些“残忍”的人，尤其是在对待他这件事上。

如同昨晚，祝灵总会给他留出示弱的情绪破绽一样，欣赏够了他掩饰心碎的冷酷表情——哦，没说过吗？这比他自信时美貌许多。

垂眸不语的祝灵，打开自己手机壳，将藏在里面的秘密，显露给它的前主人。

“这是我昨天拿到的。”祝灵依然不看他，把彩色纸条递过去，“我只是意识到，我已经沉浸太久，够了。”看够了，所以没什么必要去看。

这是在回答严云星上一个问题，答案与任何人、任何事无关。

单纯自己爱到觉得可怜。

没有人能强留一个真正决定要走的人。

严云星拿起窄长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是来自几年前的他自己。

他像是被过去的爱意烫到一样。

他也突然了悟，为什么祝灵突然对他几乎能做到一夕冷淡、无动于衷。

因为，什么都怕对比。

在她心里，现在的他，如何与三年前的他比，在怎样热烈地爱她这件事上……

*

“我们走吗？”祝灵收拾着包包，问道。

严云星没有起身，而是突兀地说到另一个话题，“你不问问我跟韩青语吗？”

“我以为你不想说？”祝灵眯了眯眼，态度包容坦然地回复，“聪明、漂亮、有能力，会心动再正常不过，我理解，不过你也不用跟我说。”

“我也不想听。”

“走吗？”祝灵重复问他。

本来觉得自己今晚已经输得一塌糊涂的严云星突然抬起头看她，他敏锐捕捉到那一丝回避的情绪，祝灵完美地“退场”宣言，突然出现了裂缝。

“我跟她，其实有约定在先……”

“我不想听。”祝灵站起身，冷淡的表情已经不加掩饰了。

“……我会处理好的，”严云星靠近她，此刻直面她的情绪，也觉得甘之如饴，“回吧，你在室内等一下，我去开车。”

他出门的步伐又恢复了几分轻快，严云星现在脑子转过弯想起一件事——

谁说没有人能强留一个真正决定要走的人？

他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反例吗？

来之前，分手三年后自觉走出来了，自信满满要开启新生活的人是谁？

见到人后，自尊和嫉妒都挫不败，反而火上浇油重燃爱火的又是谁？

感情是不受理智控制的，伤心话说千遍，但只看她还在意，自己就还在牌桌上。

这难道不是好消息？

————

大概真的惹到雷点，据严云星观察，祝灵一上车就再明显不过地开始装睡，气鼓鼓得一动不动，面朝窗户。

他猜她在避免交谈，在这样的静默里，他的心情反而因为这样别出生面的独处一点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