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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走到濮冬泓的身边。
就像是越过安全界限,不管不顾地再贴紧一点。
濮冬泓淡声道:“怎么了?”
南忆在听见他声音时,心头就开始发酸。
其实没有什么。
只是他的确是异类,是听障,也是被南家当作累赘的多余孤儿。
他内心是骄傲的,却又清楚认知自己浮萍般空悬的人生,即便此刻站在濮冬泓所给予的一切面前,也很难扬起安全放松的笑容。
南忆怔怔看着濮冬泓,目光从对方高挺的鼻梁看到微抿的薄唇,许久才开口。
“贺重北今天来找我了。”
濮冬泓说:“他对你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话开始变得很难说出口。
南忆清楚自己对贺重北再无半点亲近可言,可在说出口时,言语变得微妙,像暗示又像刺激。
“他带了很大一束香槟玫瑰,还有我以前喜欢喝的咖啡。”
“他说,我和他才是鸳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南忆总觉得这些话有些不妥,说出来冒犯挑衅,哪怕他本意不是这样。
濮冬泓仍是沉静温和的状态,声音很暖。
“还有呢?”
“他说他以前很浪荡,但以后会改,要我重新给他机会。”
南忆沉默两秒,说:“我不擅长吵架。”
“我最后只说,我要回家吃饭休息,然后走开了。”
濮冬泓道:“你处理得很得体,他为你失态了。”
南忆即刻想问,那你呢。
濮先生,你会为我失态吗。
他什么都没有说,隐忍又紧绷的站在男人面前。
可濮冬泓已经不肯再说任何话了。
他们之间安静到让人难以忍受,南忆实在撑不住了,有些难堪地再次开口。
“可以牵一会儿你的手吗。”
直到此刻,濮冬泓才露出笑意。
他伸出手,给予奖励般张开五指。
南忆立刻伸手牵紧,即刻还想要更多,他觉得不够,他要更过分一点。
哪怕此刻掌纹摩挲着,滚烫温度紧贴不放,十指都已经锁紧。
他已经察觉到对方的恶劣了。
那人什么都不会主动给予,除非自己开口恳求。
濮冬泓要他足够主动,更要这份渴望被反复地扩深发酵,变成无尽的欲念。
“哥哥……”他说出这个字节时,尾音都在发抖,“我没有地方坐。”
“嗯,”男人耐心地问,“你现在想坐在哪里?”
旁边有椅子,如果不够,也可以坐在桌子上。
南忆短促地喊了一声哥哥,像是求救般表示,自己实在说不出更多了。
这时才被轻轻拽进怀里,旋然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他溺水般牵紧男人的手,把脸埋在对方的锁骨前,贪婪又无助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黑鸢尾的馥郁气味让费洛蒙全然灌进来,他不仅战栗,幻想往后接吻时会有多销魂。
“抱我一会儿,”他勾紧濮冬泓的脖颈,在男人耳边呢喃,“求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的后颈即刻被托住,整个人都陷进宽厚紧实的怀抱里。
“以后该知道怎么做了。”濮冬泓低声说,“等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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