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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便迅速离开之外,我再看不到任何活人。

没有传唤没有探望……甚至连一句冰冷的质问都没有,他好像真的把我遗忘了,或者说刻意地让我被世界遗忘。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是日升日落而已。颈项上那个曾经狰狞的伤口,在无人问津中自己慢慢地愈合了,只是或许因为没有使用任何祛疤的良药,愈合后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白色疤痕,形状并不规则,像是一颗不小心镶嵌在喉结处的小小残缺的宝石。

虽然伤口愈合了,但说话时只要声音稍微大一些喉咙还是会感到一丝拉扯感。这道疤连同喉咙里偶尔泛起的血腥味回忆,似乎成了那段疯狂与痛苦时光留下的永恒印记。

若不是靠着一日一日地数着过日子,我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在这座被遗忘的宫殿里,白天和黑夜的界限都变得模糊。

大约是被关起来的一个月后,某天一直充当背景音的宫廷新闻频道,播报了一条石破天惊的消息:陛下病重已无法理政,所有帝国事务暂由太子赵鹤州全权处理。

新闻画面里的赵鹤州穿着庄重的太子礼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在接受百官朝拜时姿态已然是十足的帝国主宰。

我看着光屏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里一片冰凉。

我想……他那日对卫羡舟说的扫尾工作,现在恐怕已经彻底清理干净了。所有可能阻碍他质疑他的声音,都在这次宫变和随后的清洗中,被无声无息地抹去了。

赵鹤州此刻真的成了七大区名副其实的掌权人,成为了这个庞大帝国最有话语权的Alpha。

权力巅峰,所有东西都唾手可得。只要他想要……任何,乃至身份匹配的Omega,都会源源不断地送到他面前。

他什么都会有。

而我却在这座金丝笼的角落里慢慢地腐朽,我之于他或许只是一件暂时还没想好如何处置的不合时宜的旧物。

就在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世界遗忘的寂静,以为赵鹤州真的打算让我在这角落自生自灭时,他却毫无预兆地再次出现了。

再次见到这张刻入骨髓的面容竟有种隔世般的恍惚,他站在门口逆着光,身形挺拔带着一身不容侵犯的冷冽权势。我看着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在捕捉到我身影的那一刻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动,快得像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像是在评估一件闲置已久的物品是否完好。

我垂下眼睫,依循着刻入骨髓的宫廷礼仪微微弯腰,向他行了一个标准而疏离的请安礼,这仅仅是出于规矩与任何情感无关。

“你想清楚了吗?”赵鹤州开口时声音是一贯的冷然,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我们之间只是中断了一场未完成的谈判。

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这段时间冷处理的用意,他用孤独和遗忘作筹码等着我屈服,等着我像从前那样主动凑上去,祈求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注。

我抬起头,第一次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反而平静地反问道:“你难道要关着我一辈子吗?”

这次我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经历过极致绝望后的平静和坚定。我答应了那个沉睡过去的意识,我会好好生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食言,而好好生活绝不包括永远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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