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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嶷修士带来的矿石、灵草,地球的科技产品、新奇玩物,在广场上有序交易。晏臻偶尔会站在主峰边缘,用神识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下方的热闹,如同审视一幅动态的地图,确保没有超出掌控的异常。
然而这份看似稳固的日常之下,一股令人心悸的暗流正在加剧涌动着。
最初只是零星报告。
位于撒哈拉深处的一个古老遗迹附近,一个刚被考古队发现的、通往九嶷某片荒漠的小型空间裂隙,毫无征兆地瞬间塌缩,连带遗迹和方圆百米内的所有沙砾、设备,都被吞噬一空,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圆形天坑。
消息被严密封锁了,只在小范围内引起了震动。
接着,南极冰盖下方一个由多国联合科考站监测到的通往九嶷深海的海底通道裂隙,在试图进行能量探测时骤然失控。监控画面只捕捉到一片急速扩张的黑暗,随即信号中断。
救援队赶到时,只看到冰盖上巨大的深坑,连冰层反射的冷光都无法照亮一丝一毫。
归墟的侵蚀开始了。
它不再满足于遵循固有的空间薄弱点,而是开始主动地捕食一切空间通道,无论新旧,无论大小。
每一次吞噬,都意味着一个链接两界的窗口永久关闭,也意味着地球和九嶷的某个空间结构被硬生生剜去一块,留下无法填补的虚无伤疤。
作为地球上唯一的化神修士、空间掌控者,安斯年成了拯救这些意外的核心支柱。
他开始频繁地离开仙居山。
有时是在深夜,晏臻正伏案写作,安斯年会突然感知到什么,身形瞬间模糊消失,只留下一句“等我,一会儿就回来”。有时是在餐桌旁,晏臻刚放下碗,对面的人已无影无踪,空气中只余下细微的空间涟漪。
每一次瞬移,都带着与死亡竞速的紧迫。
有时带回几个惊魂未定、满脸泥土的勘探队员;有时只能空手而归,眼神疲惫而沉重,带着一身难以驱散的寒意。
更多的时候,是在某个城市边缘、某个小镇上空、甚至是茫茫大海之上,他需要倾尽全力,以自身浩瀚的空间之力强行弥合那刚出现的裂隙边缘,阻止其吞噬更多的人和土地。
那画面往往惊心动魄,巨大的黑暗裂口悬于天地,安斯年渺小的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周身银芒大放,化作无数空间锁链艰难地“缝合”着虚无的边缘,下方是绝望逃生或祈祷的身影。
“徽洲……救下三百多……晚了百人。”
“太平洋货轮……没赶上。”
“科考站……没了。”
晏臻看着他一次次在瞬息间消失又出现,他也能感知到安斯年身上逸散出的滞涩和疲惫,就像绷紧的弓弦在被反复拉扯。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追问一句为什么不带上我帮忙,却被安斯年的笑答堵了回来,“又不是打架,带你干嘛?来回得多用两倍的灵气,省省不好么?”
于是,他开始疯狂修行,试图领悟些空间系的神通法则,然后在安斯年每次踏进院门的瞬间,用带着审视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确认他是否带伤,不发一言地转身走向厨房。
这并不是晏臻擅长的领域,只能按照良辰给的食谱照猫画虎。
益气草嫩叶,三片;
百年玉髓芝,剑气精准削成薄片;
灵韵石乳,三滴;
……再加入几样安斯年偏好的山珍灵菇。
他对火候的掌控不够精妙,偶尔能闻到一丝焦味,便立刻皱眉,用剑气切灭失控的火苗,汤药翻滚,散发出复杂而浓烈的气味。
剑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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