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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臻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在安斯年和扶云宗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偏厅内,落针可闻,唯有摔碎的玉杯碎片,映着灵灯的光芒,闪烁着刺眼的光泽。
“安师弟……真的是你?你这是夺舍了?还是……”
沈崇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颤抖,但“师弟”二字终于清晰地喊了出来。他踉跄着上前一步,急切地想要确认眼前的事实,就几年不见的时光,宗门的变故,师父的离世,其他师兄弟离散……往事潮水般涌上心头,此刻在这位死而复生的师弟面前,这位一向以刻板着称的戒律堂首座,竟流露出了难得的脆弱:
“安师弟,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你既然还活着,为何不早回来?师父他……师父他……”提及师父,沈崇的声音哽咽了,眼圈瞬间泛红。
“二师兄,真的是我。”安斯年看着情绪激动的沈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怀念,有惋惜,也有些共情后的沉痛,他微微颔首道:“侥幸未死,但说来话长,当年天劫的事,恐怕也并不是意外。至于为何现在才回来……时机没到罢了。”
他没有过多解释自己失踪的缘由,而是将话题转向沈崇:“二师兄,我问你,师父他老人家,究竟是如何坐化的?秦恒呢,又是为什么走火入魔?”
沈崇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嘴唇嗫嚅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斯年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二师兄,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吗?我知道,师父坐化的事,恐怕并非对外宣称的那样简单吧?”
沈崇猛地抬头,对上安斯年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心中一凛。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神色凝重的孙临,又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晏臻,最终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师弟,你……你如今修为……”沈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起了安斯年的修为,如果照安师弟这毫无灵气的凡人模样,知道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安斯年淡淡的答:“放心吧,我自有方法应对,你也知道,没把握的事情我不会乱来的。二师兄,我想知道师父真正的死因。”
他没有透露具体修为,这让孙临心中有些没底,可无论怎样,岩真人的贴身人曾是自家子弟,这多少也算是个香火情,可以好好维系维系,想到这儿,孙临转眼向沈崇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知无不言。
其实无需提点,提到师父和秦恒,沈崇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迎上安斯年的目光,声音低沉而沙哑地缓缓道出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师弟,你有所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并非寿元耗尽而坐化。”沈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在你……你出事之后不久,钟真人突然秘密求见师父。他们在密室中谈了很久,出来时,师父他老人家就显得心事重重,没过多久,师父便宣布闭关,说是要冲击更高境界。可谁知……三个月后,我们收到的,却是师父坐化于闭关密室的噩耗。”
“钟离昧?”安斯年的眼神微凝,竟让身侧的灵灯都颤了颤,灯花“噼啪”爆了一声轻响。
沈崇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紧,顿了好一会方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是他,当时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想要求证,却被秦恒以‘掌门闭关前有严令,不得打扰,违者以门规处置’为由拦下。其后,他说师父是在冲击化神境时油尽灯枯而亡。他本是戒律堂首座,威望极高,又手持师父遗令,我们虽有疑虑,却也无可奈何。”
“那秦恒呢?”安斯年的声音很平静。
提到秦恒,沈崇的面色实在复杂难辨:“他……他是在师父坐化后第三年出事的。那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常常独自一人酗酒。有好几次,我深夜巡逻时,看到他在你的衣冠冢前痛哭流涕,嘴里反复念叨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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