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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不应该得到的支持,他就可以献媚讨好……

不是的,他本来不想这样的。他……

有人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不停下来,你是不是准备硬抗到底?”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他已经湿润的颊腮。他这才反应过来,还是哭了。

他羞愧得几乎发不出声:“对不起,我……对不起……”

唐礼涛去擦他的眼泪:“徐新昌把你吓着了,是吧?”

他拼命点头,拼命抓紧那个人的衣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他是怕的。

新闻发布会那么多人看着,看着他出洋相,像个气急败坏的丑角。投资者又挑剔又苛刻,还有徐新昌,那么跋扈,那么强悍,当着外人都敢直接在电话里辱骂威胁。如果他还留有后招,如果他直接一封辞呈摔在贺见真面前,或者带着一群忠心耿耿的研究院专家博士同时辞职,那贺见真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时候他只能选择让步,手里的这些小把柄就是个笑话。

在陈希面前不敢哭,在韦宁面前不愿意哭,在女儿面前不能哭。

可他其实是怕的,他肝胆俱裂、神思恍惚。

三十几岁的人,好像世界就不允许三十岁以上的人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终于有人给他机会哭,拍他的背,一声一声地安慰:“哭吧,哭吧。”

他哭出来,什么脸面都不要了。一天两晚积累的委屈、害怕、痛苦,一齐迸发。

唐礼涛贴心地把房门关上,这样就不会吵到对面熟睡的孩子。他可能哭了二十分钟,可能更久,终于哭够了,哭累了,就把脑袋往男人怀里一钻,眼泪鼻涕全部抹在财神爷千金万贵的衬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灯也关了。今晚没有月亮,星也没有,房间里一重一重的团集在墙壁上的阴影,缓慢跌宕变幻,如同一块逐渐崩落的坍塌的夜空。

世界是温柔地、安静地破碎的,但贺见真最终在破碎里找到了安定。

要开口,有人用手指抵住了他嘴唇:“嘘,累了就睡吧。”唐礼涛把他抱起来,回主卧,放床上,给他盖被子,一点不叫他尴尬,连额头上的晚安吻都周到:“要我陪吗?”

这时候贺见真是真心不想让他离开的,他点头,无声地敞开手臂要渴望他的怀抱。

然后他就如愿了。他们相拥而眠。

这一觉终于睡得安心,前一天的过度疲劳把他直接带进了深度睡眠,中间没有一点梦的痕迹。

早上六点二十贺见真准时醒,总要比闹钟稍微提前那么一点。唐礼涛已经不在床上,他寻着水声看了看浴室,知道人在里面洗澡,才确定昨晚同床共枕是真实的。

他就这么和唐礼涛睡了。

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可这也该算是一种亲密。

一天前,他们还只能算是一对关系比较好的上司下属。

贺见真从床上下来。两片落地窗帘密密地拉着,中间夹一隙光,像道裂缝。他站在那条明暗交界线上,拽着窗帘往旁边一扬,四方之内炸得锃白,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受不了强烈的直射光照,但这种受不了的时间很短。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适应了,见到的光景又不一样。

回头,唐礼堂正从浴室出来,身下只围着贺见真的浴巾。

“早。” 他走到日光里和贺见真一起沐浴新一天。

贺见真倒吸一口气,男人早上那点蠢蠢欲动被眼前“美色”勾起了。

他开始后悔,昨晚没有真睡,是吃亏了。

“怎么了?”美色越发靠近了。

贺见真吞咽动作明显,猛地想起昨晚的亲吻和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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