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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深长,床幔伴着月光摇曳,夜半方休。
天一亮,霍炤便醒了,他惯不会睡懒觉的,从前还在旧都之时,府上没有那么多名头和规矩,他也会早早地起,明明是个孩子,却是睡不得懒觉。直到如今,这已经成为了改不掉的习惯,哪怕是昨夜折腾了许久。
系上外衫,霍炤回头看去,柳文光还扁扁的躺在床上,方枕被他挤到头顶,薄衣也掀开一点,露出一小块洁白柔软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姿着实不够文雅。他走上前,把被子给柳文光盖好。回了头又瞧见昨夜那块玉,本来男宠都要用的,一是便于适应,二是也能养身,可是想起昨夜柳文光的表情,霍炤就难受,心里有股火,走过去狠狠又踏了个粉碎。叫来元宝。
“以后不许给他用这东西。”
吓得元宝立马跪下,虽是例行公事,本也怪不着她,可她也懂事的不多嘴解释,只作求饶保证,心中却是看出了这位小郎君在王爷那里的位置,为了个小瘸子连块玉的醋都吃。她在心里偷乐。
用了早饭,霍炤就起身去老地方见孙大人,这是朝中唯一支持他的人,也是儿时他被迫害,拼死保下他的人,就像半个父亲一样。
多年来,为了保住难得留下来的命,他与孙伯伯都是暗中会面,有时候聊正事,有时候话家常。
只是今日孙老似乎很不高兴,瘦脸都是皮,耷拉着,见他还行了个大礼。显然是生气了,霍炤赶忙扶起他:“伯伯这是做什么?折煞侄儿了。”
老头子已经到了年纪,行个大礼全身的骨头都要颤一颤,可还是一把甩开他的手。
“王爷您大了,自己有主意了,何需还在意老夫呢。”
这是气话,霍炤知道。
可这气话从何而来呢,他回头去看信昉,信昉心虚的移开眼睛。
孙老一屁股将自己摔在椅子上,念叨着:“也不知是个多出众的人,怎叫王爷一夜就栽了进去。”
果然是这个,霍炤无话可说:“我只是不想事事都叫他如意,他本就找不到的。”他,就是霍昭,孙老明白。
可这显然不是这么算的,老头子愁的一张脸皱在一起,像颗老核桃。
“那就是杀了他,也不能留在身边,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他枯手捶着桌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伯伯。”
“你知道还敢把他留在身边,这不是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嘛!”
“不过是一个前朝大臣的儿子。”是了,霍炤知道的,前朝文臣柳正的儿子。
孙老却笑了:“若是这么简单,你觉得满朝上下会把这人忘得这么彻底?当年赦免了谁会连一封文书都找不到?”
霍炤不觉得奇怪:“当年战事吃紧,都说父皇走得急…”没待他说完,孙老就抢过话。
“再吃紧,如此大的事也不会漏了。近年来江湖上那些宣扬复国的贼人不占少数,只是没有个主心骨,这一伙那一伙,可这么多年也没灭干净,你以为是为什么?”
霍炤没话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在心里脑中漫开。孙老接着说:“王爷是个聪明孩子,臣想你应该能猜到,你看着柔弱无害的东西,最是毒。你若留着他,早晚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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