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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对唱的情歌，虽然祁砚唱得有些磕巴，但整体节奏并没有太大问题。

他静静的站在路灯下，听对方唱完了整首情歌。

祁砚歇了口气，“教我这首歌的大哥说，只要我给我的心上人唱了这首歌，他一定会原谅我。”

所以，他是来求我和好吗？郁衿心想。

祁砚看着他，“但我并不是想借此让你答应我的追求。”

“你看呀，我们约会过，也牵过手，按照小情侣的进展……”

说着，他大胆往前迈了一步，低下头，与郁衿的脸只隔了一寸之距，“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的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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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按照小情侣的进展，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的吻呀？”

如果让程开霁听到这话，程少爷一定上来就是一声呸，附加一句你脸真大。

祁砚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吻到自己的心上人，但没有对方的允许，他不敢轻举妄动。

郁衿笑了一下，呼吸像轻盈的羽毛般拂在祁砚的脸上，他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

郁衿觉得好笑，为对方的大胆，也为对方的小心翼翼，他伸手，突然拽住祁砚的衣领往下一扯，主动的贴了上去，一触即分。

如果说这是一个吻，时间委实过于短暂，郁衿只是轻轻的蹭了下祁砚的唇瓣，快到祁砚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如果说不是，祁砚摸着自己的嘴唇，又觉得整个人要在寒风中烧成灰烬，饮鸩止渴的快感，也莫过于此。

郁衿看他还愣着，曲指轻轻弹了下对方的脑门，“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乱跳的心脏猛地来了个急刹车，祁砚“啊”了一声，这回是真的懵。

郁衿又问，“你父母的事，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都知道了啊。”

这是一句废话，祁墨早和他通过气了，但郁衿没提，祁砚也装作不知道，想把这事就这样蒙混过去。现在窗户纸全部捅破，一时之间他还真有点为难。

“祁砚，你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会考虑我的感受，不会再骗我，但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面对这些糟心事。”

“我不是……”

祁砚急促的开口，又烦躁的息声，“我爸脾气不好，我怕……”

“你怕什么？”

郁衿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你怕你爸打我，还是怕你妈骂我。以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让你一个人苦苦扛了这么多年，现在，难道你还要我继续装聋作哑，躲在你身后夸你伟大体贴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无论结果是什么，我们都应该一起承担。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些？还是，你觉得我没那么爱你？”

“我……”祁砚颓然的低下头，“抱歉，是我把你想得太脆弱了。”

他忘了，郁衿从来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人。

他朝郁衿伸出小拇指，那是拉钩起誓的姿势，“我答应你，这次不会把你撇在一旁了。”

—

自从这次坦诚公布以后，郁衿就在为劝说祁砚的父母暗暗做准备。在祁砚拆掉石膏后的第二个星期，这一天终于来了。

其实五年过去，祁家二老的态度已经软和了不少，于舒兰逢年过节就跟丈夫闹，祁明山其实也想儿子，只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

年底的时候，于舒兰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催祁砚回家，那时候，祁砚跟郁衿刚分手，正是焦头烂额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