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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已经问清楚那天季予和程盛的事，没打算，也没那个闲心向他解释自己男朋友的事。

不过，倒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做。

眼神再次闪过一抹狠戾。

下一秒，顾淮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半拎着脱离地面往包厢门口处的蓝色大垃圾桶拖动。

季予左右踉跄，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

顾淮毫不犹豫地松手，随即灵巧地按着他的后脑勺，猝然施力，将季予的头砸进垃圾桶里。

季予半个身子埋进垃圾桶，一股恶臭味钻进他的鼻子。

这垃圾桶里，有未吃完就扔掉的烟头，有酒力不胜吐出的呕吐物，有各种碎了的玻璃，总之什么垃圾都有。

季予下身因为重心不稳，直接半跪地坐在地上，膝盖被磕的生疼。

季予喘不过气，受不了难闻的味道，极力地想抬起头。

顾淮自然不可能放松，加重力道更让他的脸浸在垃圾中，完全不顾自己的手沾染上一些不明物质。

包厢里的男人和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匆忙跑出，女人被吓着一动不敢动，男人欲上来阻止。

顾淮没腾出手，只用言语威胁，“敢过来，等着倾家荡产。”

男人被顾淮的气场震慑，顿时停下了想英雄救美人的行为。

估摸着有两分钟，顾淮像提一袋恶心的垃圾一般，拎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垃圾堆中拽起来，直直面向自己。

““好吃吗？”顾淮明知故问。

“不好吃，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季予泪流满面，不断摇头。

顾淮毫无触动地看他。

“顾淮，我真的不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季予还没有露出真面目，仍在可怜巴巴地请求。

“十年前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顾淮刻意放慢了语速问。

季予终于明白顾淮为什么来找自己了。

十年前的所有事都败露了，顾淮全知道了。

自己这下在他眼中由内而外，彻底烂了。

“我不知道啊，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不相信我吗？”季予受到莫大的刺激，神经显得有些不正常。

“顾淮，顾淮，你来找我是要谈公司合作的事吗？”季予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神经错乱满口胡话。

顾淮没打算这么轻易就饶过他，更不可能回答他的胡言乱语。

他不是程盛，因为别人装两句可怜就会产生同情感。

他更不高尚，别人伤害了自己珍重之人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你们，过来。”顾淮望向大气都不敢喘，靠在墙角缩在一起的五六位员工，开口说。

几位员工早已被他一系列动作吓的不行，只敢小心翼翼往前走。

“一人打一巴掌。”顾淮平静地说。

季予被他这话浇了一身冷水，顾淮这是一点退路都不想给自己留。

他要把当初自己对程盛犯下的罪行如数奉还。

“不是，顾总，我们......我们，这不合适。”其中一位员工大胆吐露怨言。

“对啊，顾总，我们不打人，我们...”

“现在不上，明天你就可以滚了。”顾淮平时从不张显自己作为老板的上位者特权，但在此刻，他用工作威胁着自己的员工，逐渐丧失理智。

“顾淮，你打我吧。”季予自虐地朝他请求，“你打我吧，你怎么打都行。你别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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