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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他是在他的婚礼上,地点就在我家开的招待所。

第16章

楼下的早点铺子传来吆喝声时,辛悲慈已经睁眼睛半天了,他转头看窗外,天彻底亮了,再看电视柜上的座钟,五点半。

他连着做了好几个梦,梦中自己穿着校服,个子还没长这么高。梦里头自己好像挺开心,但醒来后只剩下满脑子空虚和倦意。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覆在脸上,才发现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是哭肿的。

做梦也会哭吗?不可能,肯定是昨晚做爱时哭的。

他掀开被子,本来是想一气呵成地坐起来的,一是因为屋子里冷,二是自己还没穿衣服,但腰疼腿也疼,最终只得挪着站起来。他向左看了眼丢在床尾的衣服,向右看到了背对自己的何满,对方还睡着,没什么声响。

辛悲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轻声穿上衣服。

何满是被开门声吵醒的,他睁眼先看到拉了一半的窗帘,能看到屋外晴朗的天。

他又闭上了眼睛,喝下去的酒后劲现在才上来,脑子有点混乱。他支起身子,看到了斜对着床的电视机——这里是宾馆,昨天去了郊外的招待所,走了土路还颠坏了车。何满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花衬衫,没错,还炸了烟雾报警器。

再抬头时,视线对上了站在床边的辛悲慈,他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惊坐起的姐夫,说了一句:

“衣服干了。”

指昨天被报警器浇透的衣服,辛悲慈已经换好了,何满那套被放在床上,两人沉默着对视。

自己跟妻子的弟弟上床了,应该说是再一次。

何满没开口,伸手去揉自己的头发,过了一会才说:

“你下楼去拿的?”

“我还修了车——用你的钱。”

后半句声音变小了,辛悲慈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何满的钱包,没直视他,回身放在了电视柜上,又说了句:

“照片拍得不错。”

指何满钱包里的照片,是一张他和妻子的合影,拍婚纱照时附赠的两人头像,只洗了一张,被何满夹在了钱包里。不打招呼就拿着钱包出门修了车,还顺便欣赏了夹层里的家庭相片,虽然两人的实际相处时间不到三天,但这的确像是对方做得出来的事情。

毕竟自己婚礼那天,辛悲慈就坐在婚床上大咧咧地观赏婚纱照。

不过他这次没说那句“我和她很像吧”,只是把手插在皮衣兜里,光打在床上,这一刻忽然有种错位感,仿佛两人又回到了婚礼那天,只不过何满心里没有结婚时的欣喜,反过来全是混乱和懵,远方也没有等着自己接亲的新娘,只有一辆刚修好的破车。

而且明天还是周一。

何满一言不发地换衣服,他的不爽已经溢到了脸上,辛悲慈的步子绕着他画了个半圆,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早上吃什么?”

何满拉开了窗帘,外面是充满黄土味的典型东北街道,他说:

“先去李师傅那儿道谢。”

两人退房时,前台的老板娘正一脸狐疑地左右看着,她表情从昨晚起就是这样,毕竟这两个西装革履地来开房,其中一个半夜还下来买了润滑和螺纹安全套。何满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干脆没抬头,低着头把柜台上的押金收走了,辛悲慈倒是不在乎,还对着老板娘笑了一下。

红发扎眼,又笑得阳光明媚,老板娘脸上的表情更怪了。

李叔的店在两个路口外,早上的街区没什么人,天亮了,霓虹灯也灭了,整条路没什么色彩,走到五金店在的商业街时,辛悲慈忽然问了句:

“姐夫,你和他们待一块还舒坦吗?”

何满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房子,两室一厅,每天下午会充满阳光,然后想到了师专闹哄哄的课堂,最后是站在讲台上的自己。他一时没回想起任何关于家人的事情,但他还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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