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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秋理非常确定蓝田身上确实有檀香味，他讨厌的人，他是不可能察觉到对方身上有什么气味的。

他不是嗅觉很灵敏的类型，但要是对谁比较有好感，能闻到对方身上特有的气味，像信息素一样。

像是陈霄寒，他能明显感觉出他身上带有雪的寒冷。

他此前不解，陈霄寒顶多阴阳，为何会有如此冷的味道，今日见到他的另一面，才明白他确实是个不好接近的人。

至于安飒身上的气味，其实和他用的香水完全不同，像是樱花的清香。

他大概是讨厌这种味道，才选了甜腻的柑橘味香水。

和他认识多年，秋理反而觉得，比起甜腻的柑橘，他自带的樱花香气更能博得别人的好感。

不过这话他也不会说出口。

因为安飒向来我行我素，对别人的意见左耳进右耳出。

说起来，自发现蓝田对安飒表现出露骨的嫌恶后，他好像没有再私下像这样和安飒见面了。

希望今天也别节外生枝……“最近你过得如何？”身旁的沙发往下陷了一些，安飒坐到秋理身边，把手搭在沙发的椅背上，“我们也很久没像这样聊聊天了。”

“我还好。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工作压力。”

秋理拿过自己那杯白开喝了一小口，“感情生活也很顺利。”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竟然愿意和别人捆绑在一起，还是个那么……正经的家伙。”

安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往他这边靠了一些，“‘只有在床上才感觉他们爱我’，你自己说的话，没过几年全忘了？”听到安飒提起过去的事，秋理心中的不安指数直线上升：“他不一样。”

安飒像是听到笑话般大笑两声：“是吗？他不一样吗？你愿意告诉他你过去发生过什么？”秋理还没来得及回答，安飒又补充道：“告诉他，我和你以前都做过什么。”

我和安飒以前……无论他多不愿意，记忆偏偏在此刻重现。

安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挑起的桃花眼和嘴角的戏谑历历在目。

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反抗他，我也不敢反抗他，因为我和他有一个‘交易’，我不能违背约定好的内容……他曾无数次将我逼到尽头，非要在我临崩溃前一秒才肯收手。

我永远无法忘记如同梦魇般，压迫得我时至今日仍出现条件反射的词语。

‘听话。’

不是说不出口，是我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这段过去哪怕是我自己也恨不得忘掉，更何况亲口告诉自己最在意的人。

我很害怕，我怕他到最后也会像‘他’一样，离我而去。

我绝对不想要结局落到如此地步。

“我们的对话一定要这样吗？我不想提那段过往。”

秋理抱住上臂，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驱赶回忆带来的恶寒，“我们不可以聊聊现在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