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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今晚要把小明接回来了，不结束审问，对大家而言没有好处。”

陈霄寒是这群人里最为明清涟考虑的人，大概和他经常在电视台里照顾孩子有关，“争取一次成功。”

“我也不想让小明在总局过夜。”

蓝斯难得同意他的说法，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彭媛还是趴在桌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三角桌前，蓝斯和陈霄寒一人坐了一边，蓝斯敲敲桌子，催促彭媛快点醒过来，有事要问。

“阿sir，我无可奉告。

我没有杀人，也不会催眠。

我要是真会催眠，现在不应该催眠你们，然后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吗？”相比起在医院初次见面，此时的彭媛已然没有了当时的温柔善良，只剩下满脸的不耐烦和嫌弃，还带有些许暴躁。

她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桌前，来回扫过蓝斯和陈霄寒的脸。

“不是不发动能力，是能力有指定的小动作，不做这个动作无法发动能力，对不对？”陈霄寒抬起食指贴到唇前，“嘘……是这个吧？”彭媛低头不语，回避了陈霄寒的视线。

在两人看来，这种沉默是变相的承认。

“为女儿复仇，一命换一命，你的作案动机是这个没错吧？”蓝斯将手中的几份资料展开，推到彭媛面前，“你的女儿死于器官腐烂，死者们的身体里也有相似的腐烂器官，这两件事有关联吗？”“没想到你们还会查出我女儿的事……我的女儿，我害了她，那些人也逃不了干系。”

彭媛抚摸资料上的小女孩相片好久，终于松口了，“他们说，会帮我治好我的女儿，谁知道才不到一个月，我的女儿就……”“冒昧问一句，你的女儿得了什么病吗？”“不是病，其实我很清楚这不是病。

我持有能力，我的女儿同样也有。

只是她的能力在我看来很可怕，她如同橡胶一般柔软，把手指折叠起来打结也不感到疼痛……我觉得太畸形了，就想着，把她送去治疗治疗，别暴露自己，陷入危险。”

听彭媛说到这里，蓝斯和陈霄寒心里同时冒出一个答案：超能力研究机构。

“所以你把女儿送去了研究机构，以为他们能治好她。”

蓝斯收起那几张资料，只留下小女孩的正面照，避免给她造成更多的伤害，“那她为什么会死在机构？”彭媛扁起嘴，沉痛地闭上双眼，哽咽道：“他们让我女儿和一个同龄小孩住在一起，那小孩身上有腐蚀性毒素，被触碰到就会中毒而死。

小孩没有碰我的女儿，因为她不是立刻中毒死的。

她是吸入了小孩弥漫在空气中的毒素，加上长时间共处一室……”陈霄寒记录下她的证词，向蓝斯点点头。

这样一来，大部分疑点有了一个明确的解释。

像是那几个死者体内为什么有毒素，还偏偏是肺部腐烂，毒素不明，明显是因为他们在和小孩接触的过程中吸入了毒素，才导致结果的发生。

这么说来，那几个死者，是机构的工作人员？“那几个死者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们研究过你的女儿？”彭媛攥紧拳头：“他们是负责研究小孩子的研究人员，其中一个我见过，是当时接走我女儿的人。

这些人的信息我是通过一个年轻男人口中得知的，他好像知道很多内情，告诉了我女儿的真正死因。”

“他还说了什么？那个年轻男人有什么特征吗？”“他说，有意识到问题的人尝试分开两个小孩，被研究员拒绝了，悲剧才会发生。

他还给我看了几段录像，是他们检测我女儿的录像，提到吸入毒素器官受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