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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知道了，他知道林知秋的真心了，也知道林知秋的回答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许佳痴愣的大眼睛掉落，许佳颤抖着，浑身颤抖着，把当命一样爱惜的手链从手上扯了下来，甩到林知秋身上。

没有任何人需要的手链，砸到了林知秋的身上，又摔落在地，碎成了一地弹跳的珠子。

只有小喵，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憋着眼眶里的泪水，蹲下去，捡一颗颗珠子，可是怎么，都捡不完。

“许佳！你去哪？！回来！”眼见许佳转身要朝屋外走去，林知秋急忙拽住许佳的手腕，把人拉了一个踉跄。

许佳顺势转过身，猛地抽回了被林知秋抓着的手。

他的表情，好似如临世界末日。

林知秋从未，从未被许佳用这种冷漠、决绝的眼神望过。

许佳红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要是手链还带在我的手上，你会挽留我吗？不，你不会！我去哪？”许佳嘶哑着吼道：“我现在去哪！都不关你的事！”啪——！许佳吼完，迎面就接了林知秋的一巴掌。

脸遭受重击，牙齿磕到了口腔里的软肉，让许佳尝到了一口甜腥的血味。

林知秋气得浑身发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戾，打完之后，才觉得这一巴掌好似打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像是心被剜了一块肉那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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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怔怔的，头微微侧着，脸上已经有了红印，却不觉得疼。

因为心疼盖过了一切。

林知秋也不是没有“打”过他，拍打脑袋，轻扣额头，这些敲打，林知秋常做，许佳从未觉得疼，反而很喜欢。

他卑微地、无条件地包容着林知秋，现在，他是不是该醒了？林知秋的这一巴掌，把他从这一场幼稚的单恋中打醒了。

“对不起。”

又是许佳先道歉，但是一切都不同了：“刚刚是我不够冷静。

我不去哪，我回学校睡。

小喵姐，你能送我吗？”小喵一愣，破天荒地没有问老板的意思，直接点头应了。

两人走后，一直紧紧攥着拳头的林知秋，身体缓缓地软了下去，滑坐到地板上。

他低头看刚刚打过许佳的那只手，已经被他捏到失血泛白。

孤身一人，满满愁绪的夜晚，林知秋在阳台吹着冷风，抽烟度过。

直到凌晨四五点，一天中最冷的时刻，林知秋才后知后觉打了个冷颤。

恍然间，好像许佳还在，温柔地为他披上了一张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