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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是许佳小时候做的，年代太久远，许佳都忘了这件事。

而他对母亲，已然无太深印象。

“你妈啊？”林知秋探过脑袋来，离得太近，呼吸都喷到了许佳的脸上。

许佳莫名觉得这个距离不自在，拉远了半步：“是。”

“那你也带这个相册回去呗。”

许佳踌躇着，看了看，还是把相册放回了衣柜里：“不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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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林知秋：“我要对过去的许佳告别。”

林知秋大笑：“那这些，这些，都不要了。”

林知秋把许佳收拾下来的行李都抢过来，扔到地上：“这些都是过去的东西，抛去一切，要连过去的许钰也抛去，你拥有新的生活，你妹妹也能拥有。”

许佳一愣，鼻子发酸，随后，他跟着林知秋笑了。

两人空手而来，空手而归。

许佳走出屋，望着远处云雾环绕的大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彼时年少的他，曾觉得自己永远走不出这座大山。

许佳停下脚步：“林先生，这都是真的吗？”“什么？”林知秋回头：“什么是不是真的？是你爸死了，还是你即将离开大山。”

许佳低头，一笑：“都有。”

突然间，头顶遭到一记痛击。

罪魁祸首笑得狂傲不羁，许佳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随着这个笑，跳动得更快。

“疼不疼啊，疼的话就是现实。”

许佳揉揉脑袋，笑得温顺腼腆。

他抬起头，双颊染上薄红，圆而明亮的眼望着林知秋，眼底映出旺盛摇曳的烛光——这个随性强势的男人，只手让他的世界翻天覆地，他坚信，经历过去十六年的苦难，都是为了能遇到林知秋。

“林先生……我、我能叫您的名字吗？”林知秋笑着敲了敲许佳的脑门：“以前让你叫不叫，现在想叫了？没门！”“知秋。”

许佳笑着叫了林知秋的名字。

远处喇叭响起，小喵已准备好了回程的车，正在驾驶位上催促两人。

许佳率先跑过去，林知秋在后边骂道：“起码加个‘哥’吧，没大没小。”

农历新年，小喵放春假回了老家，给林知秋发了好多南方农村节味浓郁的照片，并嘲讽老板终于不再一个人过年。

许佳和妹妹在厨房和面，他打算做饺子吃。

林知秋把助理拉黑，扔下手机去厨房看许佳。

许佳邀请林知秋一起包饺子，林大少爷满脸不情愿。

说了好几遍，林知秋勉强答应，一上手，许佳便发现无所不能的林知秋也有不擅长的事。

“你笑什么笑。”

林知秋手里捏着稀巴烂的饺子。

许佳伸手擦掉林知秋脸上的面粉，觉得这个冬天温暖极了。

他们吃了一锅暖乎乎的饺子，饭毕天已黑，窗外间歇有亮光，是人偷偷放烟花。

许钰乖巧地收拾碗筷，许佳跑出阳台去看烟花，林知秋笑他幼稚。

烟火年年都有，今年格外耀眼，可能是因为，身旁还有另一个人的笑声。

大年初四，助理还未归来，林知秋只得亲自开车，载许佳和许钰去一个地方。

目的地是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