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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门时我其实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我就寝时一向不喜人服侍,偏殿里也就没有其他宫人。我走到衣架前一层层将衣衫褪下,只剩就寝时的里衣。
偏殿中香炉的味道似乎比往日里更浓重了些许,冬日里窗户又都是关上的,呼吸之时便尽是熏香之味。
我觉得似乎有些渴了,便在外间取了水来饮。
水是温热的,这偏殿内虽未留下宫人,但他们离去之时却也到底是会打理好一切。
不知不觉间,我竟将那一壶水喝了一大半,这才觉得口中干涩略好了些,行至内间准备就寝。
而后就是我先前说过的,当我拉开床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衣衫不整面目含春的高渐离。
原本因为疲惫而有些犯困的大脑骤然清醒了几分,略微沉吟间便明了了现在的状况。
看穿这个计谋其实很容易,这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离间计而已。趁着我夜宿父皇宫中时把父皇的男宠送到我床上,木已成舟之后我便是想辩驳也辩驳不得了。就算我能证明是高渐离主动勾引,但事实既定,我也必然将会被父皇厌弃。
这个计谋虽然简单但却的确行之有效,然而它却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高渐离当真是父皇的男宠。
但高渐离不是。
不仅不是,父皇还似乎很提防高渐离,听高渐离击筑时也从不让其近身。
所以这个计谋也就变得滑稽可笑,并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恶果。
但这并不代表此时的我就可以一笑置之了,原因也很简单——这个房间里被下了药。
看来对方是生怕我同高渐离不能成事,不仅是高渐离,就连我也一并中了药。
我这才知道方才那口中干渴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看到高渐离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朝着胯下涌了过去。
我的身体开始散发惊人的热度,即使在这种深冬时节,纵然我只穿一身单衣,我竟觉得额头隐隐冒出了汗珠。
但高渐离的状态似乎比我还要糟糕。
我虽已然情动,但至少理智尚在,而那半躺在床上的高渐离却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唔……”
他穿的仍旧是一袭白衣,只着了那薄薄的一层,许是在床上已经折腾了许久的缘故,他的衣带已经散开了,大半的身体裸露出来,皮肤因为情动而泛起了红色。
他的头发也是散着的,三千青丝铺满了床铺。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里头潋滟着满湖春色。他的嘴巴微张,此刻正艰难地喘着气,一条舌头落了一部分出来,随着呼吸而微微颤动。
欲望折磨着他,让他不由得弓起了身子,在床上躁动不安地扭来扭去,像是一条无骨的白蛇。
我又想起了张良。
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似曾相识,那一袭白衣,那散乱的满头青丝,那情动时看向我的泛着水波的眼睛。
“子房……”
我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呢喃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可回应我的并不是他的贴紧和迎合,他好像受了惊一般挥开了我的手,瑟缩着躲向了墙角。
这样的躲避让我清醒了些许,我重新叫出了他的名字,“高渐离。”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神一片茫然。欲望让他的眼睛也泛起了红色,他眨眼的时候,我甚至清晰地看到了他睫毛上细小的水珠。
我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了。
高渐离本是个很清冷的人。不是张良那种君子的淡雅和疏离,也不是蒙毅那种捉摸不透的灵动和飘忽,而是当真的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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