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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摇摇头:“先生说的对,这样明显的事不必再多问。晚辈此来是为了另一件事。请您掌眼,可识得此物?”他从袖里取出一片竹篾,散发一股冷清的香灰气,如同在寺庙或宗祠受人供奉,历经风吹日晒,显现斑斓的泪痕,末端系有一条细绳,仿佛茜草染就的红。

竹篾的各种瘢痕之下,镌刻线条,组成一个字,江枳的目光落在那字之上,陷入了回忆。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夜晚的解绫馆是望都城富贵云集之地。与入夜就漆黑一片的章仪宫相较,可谓富丽堂皇。邓飏跟着梁珩修宗谱吃尽了苦头,依靠出卖兄弟,换得一天假,回家补觉去了,而梁珩则来到解绫馆,预备兴师问罪——出宫前是这样想的,目下被衣香酒气勾起了馋虫,说不得一会儿他也要喝上一顿。

梁珩是贵客中的贵客,少年时就常来,侍女们见到他都有了默契,带他径直上楼去。

经过一处屏门,忽然听见熟悉的人语:“……我去问问。”

梁珩停下脚步,那人转出来,四目相对皆是意外。

“哦……”梁珩提步就走,“不打扰了。”

“等等!”段延陵本要抓他的手,中途一犹豫,改为两指叼住梁珩的袖子。

梁珩本不欲给他脸,然还是忍了,段延陵毕竟不同于别人。

“怎么一个人来?”段延陵道,“信州呢?没有带上侍卫?现在和以往不一样了,还是少来这种地方为好。”

梁珩奇怪道:“哦?你考虑得周到,把阁卫都叫来看门好了。”

段延陵当即一副隐忍的神色,好像他有多么了不得的苦衷。着实令梁珩不解,该他当值不当值,该要护驾不护驾,连这罪过都给他一笔勾销,别说贬官罚俸,连闭门思过都不曾,段延陵还有何冤屈?

“你忘了奇峰山的刺客了?”段延陵声音极轻微。一页衣袖仿佛连结两端的脉搏,清晰地传递出段延陵手上的颤抖。

梁珩语气冷下来:“不劳卿费心了,自有人迎接我。”

沈育从回廊尽头走来,身边跟着一位乐伎,应是宴饮毕待归家,见到梁珩与段延陵,也并未如何惊讶。此二人气氛僵持不下,沈育是何等有眼色,便向梁珩道:“久等了。段大人,我们这就告辞了。”

两人并肩下楼去。

段延陵化作木雕一般纹丝不动。接着两人从屏门后显露身影,一女人道:“那是新晋司直,沈育沈大人么?他近日常来赏脸。”

另一男人道:“年轻有为,模样又俊俏,想必你馆中的女人们都喜欢这样的。”

正是段博腴,与上回收留段延陵养伤的馆主夫人。

夫人笑问乐伎道:“沈大人接连点你侍奉,都同你说些什么?”

奇怪的是,乐伎不再如前几次般受宠若惊,反有些忌惮似的,只不住拿眼瞥段博腴。夫人嗔道:“乱看什么,平时教你的仪态都吃了么?有什么便说什么,胆敢隐瞒,就滚出解绫馆吧。”

乐伎支支吾吾道:“他……他突然问起了梅娘的事……还说……去过楼上的隔间。那房间可以听到馆中上下的交谈声,他问奴婢平时都有什么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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