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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战在即,留在对岸的本国行商都陆续撤回南面,川南军对待商人以保护为主,见到拖家带口、拉货运钱的,从不阻拦一律放行。晁国的行商要回到北岸也是如此,这是双方不言明的默契。
然而兵不厌诈,出奇制胜,敌方一队先锋兵乔装打扮,混在商队之中,借道偏僻缺乏守卫的悬崖峭壁,堂而皇之晃过了川南军的封锁线,长驱直入到达了天门镇外。
天门镇乃是孚阳河与涿水交汇之处,丘峦层出,江水自峡谷奔腾而过,汹涌澎湃,冬天也不曾结冰,五年前还没有架桥,只三根臂粗的铁索并行钉在峡谷两端,将天门镇与外界连接起来。险而又险,可说是易守难攻,相对的,设若让敌军占领了天门镇,林驻想要打回来,也相当困难。
当夜他便率领一支百人小队,拍马赶回天门镇,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后果——天门镇让晁人占领了怎么办?晁人屠城怎么办?他林驻丢了驻地,又失了百姓,军令如山,要砍他脑袋怎么办?
好在守城十多年,林驻早有先见之明,开凿了一条穿山的行军密道。百人队取道山腹,趁夜潜入城中。竟然街道安详宁静,家家户户鼾声大作,连敌人一只鞋印都未见到,全然是一派和谐平安的景象。
林驻率队在城中巡逻一周,总算,见到西面天际隐约的火光。
西面便是峡谷急流所在,还未靠近,便听得阵阵轰鸣,三根并行铁索在翻涌的水汽与疾风中东摇西晃。
夜色里,索桥上,一人仗剑背身而立。那是林驻第一次见到度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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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火光连天,敌影幢幢,索桥每次只得站上两三人,滑到那剑客三尺之外,俱给他一招挑了下去,连人带喊杀声,淹没在滔滔江水中。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整座天门镇都在他身后安然沉睡。
后来林驻见到他手中那把剑,足有一掌之宽、半指之厚,重逾三钧,抡起来虎虎生威,直能把人劈作两半!
“那把剑,应当就是敕星。”沈育听到此处,说道。
林驻点头道:“是了,有敕星之利,乃可以议其断割。那把剑与你手中这柄,锻自同一处铁矿,品质无伦,劚玉如泥,工匠技艺亦是举世无双,且看锋芒处重叠的松纹,乃是千锤百炼的明证。”
那剑客手中所持便是敕星重剑,背上布囊之中,又是二协名剑。歼灭敌军后,林驻招待他一顿饭,乃得知此人姓度,正是刚从涿水北岸渡河而来,与晁人假扮的商队同行数里,到天门镇外才察觉他们的真面目。
度师父固然不是亓国人,准确来说,也不是晁国人,而是方外之人。他拜入一深山隐世宗门为弟子,门派建宗渊源之久不可回溯,早在梁氏统一江山、高氏夺取江北的很久很久以前。
他守卫天门镇,也不为亓国对抗北晁,只是不愿见城中百姓命丧刀兵。
林驻敬佩他的武艺与侠义,得知他南下是为游历寻找根骨好的年轻人,为宗门传授弟子,将来还要带徒弟回到北边祖庭,便许下承诺,若有一日度师父携徒再到涿水岸,将军府一定周全款待。
“想不到,五年后,就见到你了。”林驻抽离回忆,十分感慨。
“可是,”沈育迟疑道,“实际上我并不算度师父的嫡传弟子,此行也非是为了渡河去什么祖庭。”
度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只有一个穆济河,还是个半文半武的半吊子,最终落得个双拳难敌四手的下场。
沈育的剑术,初时跟着度师父学过一二式,后来是给穆济河做陪练,都算不得真传。唯独那时被度师父从崔家墙壁里,领回广济寺,同吃同住,悉心教导了一段时日。
可惜,沈育要杀的人,都非单靠剑术能为之的泛泛之辈。两人不欢而散,度师父更是断言沈育只是秀才不是侠客,目前为止还在冷战。提起来都愧怍。
如此说来,度师父为师门挑选接班人,选来选去竟没有一个如意的。
林驻道:“可是,他把二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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