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1 / 2)
揭云交情最深,他自己不愿出山,便将我推出挡箭。沈右都,我且问你,你与天子拜访这些有心无力的老臣,白费力气,所为何事?”
这还有说?沈育道:“陛下手中无人可用,朝中无人可信赖,全为阉党掌控。若无左膀右臂,纵使天子也一事难为。”
江枳听罢点头:“若自己无人,便罗织他人势力为自己所用,何如?”
“罗织阉党势力?”沈育不免吃惊。
江枳却道:“借力打力,借另一方势力,打击阉党。”
“借谁?不,朝中还有谁人盘踞的势力?”
江枳审视一番,发现沈育是真不知道,便解释说:“你可知道,阉党起势的始末?”
莫说沈育,望都里外,乃至整个南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先帝以小宗即位,势孤力弱,为外戚所胁迫,内朝外朝无人相帮,最终是小小阉寺,趁权臣入殿觐见,贴身服侍的机会,一计闷棍敲得人魂归西天。
打死韩巍的仇致远,与按手按脚的童方、牛仕达,俱一朝飞上枝头。当然,只有梁珩与沈育知道,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让背后操纵皇帝的人,从韩阀变成阉党罢了。
“打死韩巍的是后来的郎中三将,打死韩英的又是谁?”江枳说。
韩英是韩巍之子,韩巍若是失势,他的儿子与女儿理应史书除名。沈育对此从未起疑过,江枳提起韩英,他一时想不起时任司隶校尉的韩英,是怎样消失在台前。
“当时的韩巍乃是光禄卿,王城五千南军俱在其麾下服役,父子二人出入皆有兵士护送。是什么人,骗得他父子撇开侍卫,独身入宫?又是什么人,在韩巍命丧金銮殿的同时,将他儿子带入偏巷,乱刀砍死?这个人,不能是当时正在金銮殿的仇、童、牛,也不会是已致仕回了蠡吾的单官。这个人,应当是韩巍父子都十分信任的心腹,在韩英面前说得上话,能够左右他的决定,在韩英屏退左右时,还能近身侍奉在他身边。”
沈育的心跳逐渐加快。随着江枳的讲述,他脑海中慢慢勾勒出一个人影。
“当年的细节,您是怎么知道……”
江枳淡淡一笑:“我不是说过,转调长乐少府以前,曾任司隶校尉?前任长官之死有何风闻,还是略知一二。沈右都,有关先帝的一些隐秘,说不得,我比当今小陛下还知道更多。相较诸人皆以为的郎中三将,先帝心中真正信任之人,实则是当年诛杀外戚一事中,藏匿其身的第四人。当初,接替我之司隶校尉一职者,即是此人门生,名为转调,实是先帝为那人培植朝中势力。只要你知道门道,想从朝堂百官中分辨出此人之所属,应是不难。”
说是不难,实际上,在从江枳口中得知此时之前,从未有任何人对沈育提起过。甚至号称云集天下消息的解绫馆都未传出过风言风语。这第四人真如神隐一般,在本朝广为人知的诛韩一案中,深藏身与名。
“第四人究竟是谁?!”沈育脱口而出。
江枳神秘一笑,指指脑袋,仿佛已将答案告诉沈育,一切就在他脑海之中。
“诛杀外戚,奉还国本,此功盖天。想想韩阀倾倒之后,都有哪些人一飞冲天。”
这句话盘萦在沈育耳畔,伴随他回到章仪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