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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人间至为富贵的景象熟视无睹,反而成天向往外城的市井烟火。殊不知天下百姓却都挤破了脑袋,或者拜官、或者做寺人,拼命想进入真金做墙、白玉做阶的宫闱。”

梁珩听得反感,本不想多言,不知怎得今日胆气壮了,讽刺道:“譬如常侍身边那些小孩儿?”

仇致远并不生气:“臣不过是替陛下调教近侍,送到陛下身边的人,都得是最贴心的。信州落了残疾,本该换下来,着新人替他。”

“不必了,”梁珩道,“朕用得顺手。”

朝政上很多事梁珩都无法插手,如果连身边人都不能自主选择,未免太可怜。仇致远因此默许了信州,又提起另一件事:“前段时间给陛下的候选名册,陛下都给驳了?”

梁珩:“……”

“这些人都经过地方层层筛选,送到中央,又有段相与霍廷尉仔细商榷,应是万无一失。难道陛下一个都不满意?还是说,陛下自己已有了注意?”

话到末尾,仇致远双眼一睁。

寻常人若要研究他人反应,通常微微将眼睛眯起,唯独仇致远此人,平时眼睛就只有一条缝,此时反倒撑开一点,射出利刃似的精光。

后腰抵到凭栏,梁珩才意识到自己又在后退。

“常侍将名册呈给朕,不是由朕选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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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梁珩心想,这样色厉内荏的语气真是太奇怪了,或许话应该这样说:陛下将名册交给卑职……

“陛下有自己的人选吗?”仇致远问道,并嫌梁珩离得远似的,上前一步。

梁珩眼睁睁看他伸手向自己肩头抓来,两腿止不住发软。自从两年前北寺狱里那一幕后,他就患上了一种被仇致远靠近三尺以内就浑身冒冷汗的怪病。

尽管克制得很好,他还是希望信州或者段延陵能会心知意,替他挡一挡仇致远,这两人却浑然无所觉,而偏偏是仇致远隐约明白了什么,总要试探他。

“别碰我!”

角楼凛风刮得梁珩脸色苍白。仇致远带着轻蔑而微妙的表情,手指要挨上梁珩矜贵的绫罗锦衣。

忽然横里探出一只手,抓在仇致远小臂,制止了他。

“陛下有令,不得近身。仇常侍怎么装聋作哑?”

穿堂风过,衣摆飞扬,显出腰间金翅凤羽的铜牌。

梁珩靠着凭阑,感到一阵眩晕,忍不住喘气。那风里夹杂着花香鸟语,这时梁珩才后知后觉,原来春天已经来了。

回廊下传来急促的“啊、啊”声,信州一路疾跑,这才堪堪赶到,跑到角楼外,看看那位擅闯金銮殿的新官,又看看梁珩。

仇致远的目光缓缓顺着手臂,移到新官脸上,显现出一点意外的神色。并非意外死而复生的人,更像是早已料到有这一天,却不想来得这样晚。

“沈……育?”

“常侍还记得我的名字,”沈育腰佩铜牌并长剑,身姿挺拔,语气冷漠,“真难得。”

“单公曾写信述罪,自陈放跑了一名钦犯。前些日子王城溜进了一只老鼠,本公早猜到是你。”

仇致远抽手,并指如剑往沈育眉间一刺:“你身负判君之罪,不躲在阴沟里苟且偷生,还敢佩剑进金殿?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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