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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是眼熟,有点像自家长工。果然车帘里伸出宋均的脸:“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牛园里狗吠连天,一墙之隔,牛车悠哉驶离驰道。
数日后,南亓廷尉霍良收到一封关于释褐员外郎牛禄,豢养恶犬,纵犬逞凶伤人的弹劾。
伤者逾十,有名有姓,诉说恶犬罪行。
寻常这种事,是不用廷尉出面的。寻常也没人敢状告牛禄。
然而这封弹劾不是别人,正是储宫上陈,廷尉官不得不严谨对待。牛园豪奢淫佚无度,常有主人趁兴伤人的事情发生,廷尉也有所耳闻,毕竟是牛禄自己的奴仆,执法官也无权过问,然而此次恶犬行凶,伤的却是平民百姓,虽出身贱籍,到底于法不容。
最后霍廷尉亲自到牛园走了一趟,检视狗舍的百条恶犬,做出判决——投药处死。
此事过后,储宫的讲学日。
连轸还挺佩服梁珩,对他说:“我爹将你大大夸赞了一番,说储宫终于干了件正事。”
除了亲生儿子,连太尉甚少褒扬别人,面对皇帝也多直言进谏,年轻时常因犯颜遭贬,人称三进三出连铁郎。
得到连璧认可,算是梁珩的意外之喜。这事本是沈育先插手,最后由储宫出面揭发,既是为了依托梁珩的份量,也是为了保护沈育。
族弟吃了瘪,牛仕达在宫中,尚无行动。不知是小事一桩不值他关心,还是心中已记了一笔。
只有段延陵阴晴难辨,并不为梁珩开心,幽幽说道:“以后可就不能去牛园做客了。”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好稀罕的。”梁珩说。
“就是。”连轸附和。
两人凑一块默写功课,一会儿沈矜就来检查了。
段延陵沉默地注视梁珩后脑勺,半晌,对另一张书案的沈育说:“沈参赞,我以为你是知道分寸的人,莫非这就是你想要的局面?”
沈育正给梁珩写临摹的字帖,提笔舔一点墨汁,头也不抬,回答段延陵的话:“纵犬伤人,受到惩罚,天经地义。莫非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
段延陵冷笑一声。
沈矜拎着茶壶进书房,众人便不再说话了。
寻了个晴好的天气,沈育又一次前往东闾里,探望那日上牛园讨赔偿的伤患。梁珩听他说了这事,十分关切,要求同往。
入口的暗街,两边是与东西市截然不同的,阴暗幽深的店面,肮脏的食馆、推头纹身的铺子、门口立个棺材盖的丧葬店。东闾里的人不会出现在东西市,他们的一切吃喝拉撒都在这条暗街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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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暗街背后就是南闾里,贵人们高卧的大宅院。
伤患是个做陶的工匠,世代匠籍,取妻又是奴籍,两人工钱都少得可怜。丈夫挨了犬伤,不能出工,拼拼凑凑的铜板,请得起大夫买不起药。拖得一天是一天,眼瞧着腿不行了,才去了牛园碰运气,刚好给沈育瞧见。
廷尉处死了牛禄的狗,又勒令他赔偿药钱。这一家情况才有所好转。
沈育与梁珩到门前,他家小孩儿正蹲院子里堆土,脏兮兮的手挖出个中空的土包,造型酷似父亲出工的陶窑。
“六一里,常有赏,”那小孩儿一边堆土一边唱,“四脚畜,站高堂。两封没有万户侯,十里挑一鬼来凑……”
梁珩听得不分明:“他唱的是什么?”
沈育也是第一次听到,一时也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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