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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他并没有在神代雀面前表露出任何他想要青色彼岸花的意图,在她送来植物标本之后也没有露出任何惊喜的迹象——可她还是在将话题往这方面拉扯。
种种举止让无惨不得不开始怀疑,怀疑神代雀又是早就知晓了一切,只不过顺着他的表演,和他一起把这场荒谬又可怜的戏剧表演下去。
只是这样的现实,未免太过残酷了些——单对于鬼舞辻无惨而言。
对于阿雀来说,这样的过家家游戏反而有种温馨感。
她问俊国喜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你觉得我喜欢吗?”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阿雀注视着他,“所以才要问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
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都极为专注,一时间让无惨甚至有些恍惚,绷紧了太长时间的神经,在某个瞬间甚至有种要绷断的感觉。
神代雀以前有很多话对他说,但无惨并不想回答她,也不想和她谈论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没有必要。
但阿雀觉得很有必要,因为——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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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俊国说,“你得学会成长,生活给了你什么礼物,就算不喜欢也得接受。”
无惨:“……”
“但你并不能代表生活。”
听到这话的阿雀挑了挑眉,然后说她这是在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
“我的恋人,就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的变化,难以融入到这样的变化之中,所以才会活不下去的。”
分明该是悲伤的话题,可神代雀说话时,眉眼间却看不出半分悲伤的意味。
无惨只觉得她满脸写着“嚣张”。
并且这样的嚣张,全都是因为有足够支撑起来的资本。
如果暗示到这种地步还听不出来,那么未免也太过愚钝了些——更何况阿雀才觉得他有长进,毕竟也是经历过好几次类似的情况了。
但此时此刻,无惨觉得并不是适合撕破脸的时候。
他们站在树下静静地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先开口的人是阿雀。
“羽毛笔做好了吗?”
她的话题总是跳得很快,记忆中说话时的语气也是如此,轻快的、活泼的……
无惨觉得她安静了许多。
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察觉,但的确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松又快乐,就好像也是有了什么心事一样。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无惨自己反而先被吓了一跳,他觉得这有些荒唐。
或许又是在演戏而已,神代雀最擅长的就是表演。
她总能表现出自己最想表现出来的一面,但这究竟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了。
“已经做好了。”
无惨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说,“送给你吧,就当是回礼了。”
阿雀觉得他有些过于省事了,并且还很抠门。
明明以前还是会送她一些其他的礼物,虽然那样的礼物,也不是阿雀一定需要的东西。
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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