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1 / 2）

[咒术终结者]

神原莱娅之前是真的产生了退游的想法, 现在看着这个新称号，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四只特级咒灵围在她身边，担忧的神情做不了假, 虽然之前有误会, 但相处却是真的。

如果半路离开, 她估计会一直记得这个不曾通关的游戏世界，神原莱娅默默叹了一声，最终还是决定留下继续游戏。

给这个世界一个完美结局……

“我的目标不是对咒术师赶尽杀绝, 也不想颠覆人类和咒灵的地位。”神原莱娅对着四只特级咒灵说道。

四只特级咒灵同时沉默，看着神原莱娅。

许久, 漏瑚开口：“你是不是和人类相处久了, 受到了影响？人类都是虚伪的，你不要被欺骗了。只有那些不加掩饰的杀戮、恶意等负面情绪才是无可辩驳的真相, 从中诞生的咱们才应该占据主导位置。”

“不能和平共处吗？”神原莱娅问, 毕竟咒灵也是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没有人类咒灵也不可能存在了。

四只咒灵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看她的神色也变了, 神原莱娅知道她无法说服四只了, 不过只要她能通关游戏，到时候把大部分咒术师都变成普通人，事实摆在眼前, 四只的想法早晚会转变。

神原莱娅拿出四份员工合同还给四只说道：“你们想离开就离开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就算她把四只特级咒灵强行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只会让彼此之间更尴尬。

真人拿回了四份合同, 把神原莱娅之前交给他的气球还了回去。

“我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憎恨和恐惧, 我很了解人类。”真人说, “信任人类不会有好下场, 你有一天会后悔。”

神原莱娅看着眼前的蓝发少年，真人是四只里面外貌最像人类的，平时也总拿着书看，心思看起来有些深沉，但她知道真人对认可的同伴都很关心。

“你看过那么多书应该知道，”她说，“人类不止有憎恨和恐惧两种情绪，也有喜爱和勇气。”

“憎恨恐惧，喜爱勇气，同时存在总有一个是假象。”真人问，“你难道认为人类会对一只咒灵产生喜爱的情绪？”

“会。”神原莱娅肯定，因为她就是人类啊，只不过身体是咒灵罢了。

“你……”漏瑚只说了一个字，看到神原莱娅坚定的神色，声音蓦地收住化成了叹息。

“好自为之。”

真人说了最后四个字，转身走向大门，另外三只也最后看了神原莱娅一眼，跟了上去。

神原莱娅看着四只的背影。

真人走在最前面，态度也最坚决，就是那四份合同被他攥出了褶皱，看起来应该很生气。漏瑚紧跟在旁边，头顶耳朵都冒出了灰色的烟，以后她都吃不到漏瑚特制烤鱼了。花御落后一步，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离开了，病院里花御催生的花花草草都打蔫了。陀艮在最后面，垂着大脑袋，慢慢走着，似乎是不想离开，不过最终还是和前面的三名同伴一起走出了病院的大门……

神原莱娅脚尖点地，荡了一下秋千，秋千晃了一下，她松开手，手中的气球飞上了天，她的目光追随着气球直到消失不见，视线重新落回精神...

病院，现在的精神病院比刚刚展开时的样子好多了，可是……

真寂寥啊。

比最开始的破败医院还要寂寥。

神原莱娅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以前她和精神病院有联系，还以为是游戏设置，方便她掌握精神病院的情报，现在看来不是，这本来就是她的领域。

成功和领域建立联系后，她回收在外的咒力，精神病院整个消失在了她眼前……

看看空空的荒地，神原莱娅牵动了一下嘴角，她想，这下倒是不怕五条悟收回土地了。

...

五条悟再次来到东京都立精神病院，看到空空一片荒地，他忍不住挑眉。

小咒灵难道被他逼出了潜力，能自由收放领域了？

神原莱娅坐在原本精神病院外的一棵老槐树上，看到过来的白发青年，她先撇了一下嘴。

白发青年飘到空中，与坐在树枝上的她平视：“莱娅酱这是打算搬家了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神原莱娅反问。

看神原莱娅的样子，五条悟隐隐有了些猜想，不过仍然问道：“知道什么？”

“我是咒灵。”神原莱娅突然想起最开始和五条悟见面，那时对方曾说过她和咒灵是同类……她当成病言病语了……

五条悟看着眼前的咒灵少女，少女歪靠在树干上，表情很生动，一半生无可恋，一半咬牙切齿……

“莱娅酱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吗？”他笑问。

不管是咒灵还是人类，对于神原莱娅来说只是游戏角色，谈不上能不能接受，她心塞的是居然没人告诉她真相……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她问。

“莱娅酱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咒灵会怎么做？”五条悟反问。

神原莱娅想起之前探索的游戏真相2，对咒术师的病人身份也有了新的理解。不管咒术师还是咒灵，都是咒术界的病症所在，只祓除咒灵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只有“治愈”了在设定上和咒灵平衡的咒术师，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我的目标不会变。”神原莱娅坐直身体，目光坚定，“让咒术师住院治疗一直都是我的目标。”

五条悟摸着下巴思索，看向神原莱娅：“掌控了领域的你，应该明白领域的作用吧？你这么说，我能理解为你选择站在咒术师的对立面吗？”

神原莱娅动了动嘴，想说“治愈”了咒术师，咒灵自然不会再滋生，可是看到五条悟严肃的嘴角，她又顿住了。

这是游戏设定，她明白，可是如此没有依据的事情，NPC会相信吗？

“我的领域，只要病人同意住院，就会被判定为病人，不会受到攻击。”神原莱娅解释。

“这是一种束缚规则，虽然不会受到攻击，但会付出其它代价吧，让我想想，没有你的同意无法离开？还是必须接受所谓的治疗？”五条悟一眼就看穿了神原莱娅的领域规则。

神原莱娅：“……”

“莱娅酱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件事？”五条悟歪头看咒灵少女，是咒灵诞生之初带来的执念吗？

因为这是游戏通关之路啊。神原莱娅想，她看向白发青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