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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的回忆纷纷涌上，这个声音像极了许久未曾见过面的白生，自从那天回来，被编辑部辞了的白策原本还跟进过一段时间的白生。

忽然发现白生的微博被注销了，几部他露脸的电视剧将他出现的场景都裁剪掉，而作为男主角的剧无声无息地下架了，官方并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粉丝们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几次将#演员白生怎么了#这一话题迅速刷上榜首，又很快被一股神秘力量压了下去。

他确实对商绪擦屁股善后的能力没有丝毫的质疑。

白策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拿着手机，低低地嗯了一声，道：“我是。”

“你，可以出来见个面吗？”

“现在吗？”

“嗯。”

白生给的地址是城中一家酒吧的位置，待他抵达，在零星的人群里张望，发现并无白生的身影。

酒吧内布置得很简单，红色的壁灯映着这个黑暗的空间，寻不到一点阳光的影子，他坐在吧台边缘，点了两杯菜单上的特色酒，侍酒生穿着马甲与衬衣，安静地埋首调酒。

耳边是长勺与玻璃杯壁叮叮的碰撞声，没过多久，一个匆匆的身影落在了他身边的座位，那人戴着棒球帽，宽大的休闲装与他清瘦的躯体格格不入，帽檐下，一双红了眼尾的眼睛暴露在了白策的面前。

不可否认的是，白生的确有些好看，初见时只觉得他妖里妖气，现在看得多了，尤其是在厕所的那一次压制性的近距离打斗，怎么也不还手，倒让白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白策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弓着背趴在桌上，转头过来，迟疑着询问：“最近过得很不好吗？”

看样子，商绪的打压无疑是往着要雪藏他的目的去的，今天他的身边不再簇拥那么多的人，孤独与落寞彻底吞噬了他，多么像过去那一段时间里的自己。

白生摇了摇头，如同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一样，眼中失去了原有的生机，低声喃喃道：“他已经不愿再见我了。”

一杯橙红色的酒液下肚，白策的嘴唇由淡色转为深红，酒意从胸腔冲进眼球，细密的血丝攀爬上眼白，逐渐向瞳孔周边扩散，没想到这杯招牌酒的度数还挺大，白策端着酒杯，摇晃着里面残余的液体，上下嘴唇磕碰：“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惹到了他，恐怕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白生的精神状态很差，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白策轻叹一声：“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不值得你再去为他留恋什么。”

冰冷的手如同水鬼的利爪，倏地捏住了他搭在桌上的胳膊，恰好，那里的肿痛未消，肌肤隐隐作痛，白生的眼里染上了一抹他看不懂的神色，激动地问道：“你和他做过吗？他会为你做到哪一步？回答我。”

这种话题无疑是一种冒犯，白策讨厌这一类的问题，但看到白生委顿的眉梢，一股莫名的快意在心底的阴暗处叫嚣着冲破牢笼，他的声音在酒意的渲染下变得低沉婉转，吐出的字眼又仿佛用利刃在挖对方的心脏般狠毒：“他会为我口，跪在我的脚边，亲吻我的脚踝，会迷恋地喊我Bosie，让让，卑微得如同一只为性而献身的奴隶。”

白生希冀的目光已然黯淡下去，如同被乌云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