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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小声说道：“你放开爸爸！”

“对不起，宝贝，原谅我不能遵照你的意愿。”

他低头吻过白策青紫的眼角，心里说了一万句对不起，话到嘴边，苦涩得连嘴唇都不敢轻易地动一下，贴着发丝的手指渐渐下移，温暖的大掌握住了他微凉的后颈，睡梦中的人低叹了一声。

眉间的肌肉稍稍绷了起来，白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慢慢地攥紧了，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即使没有睁眼，他依旧能够按照笼罩着的香水味判断出来人是谁。

“商绪，你觉得自己是个情种吗，你在自我感动些什么？”

嘴唇触碰过的地方掀起一阵热烫，这种感觉让他唾弃，他咬牙切齿地问了出来，偏过头推拒开了男人，“在孩子面前，要点脸。”

“让让，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白策俯下身迅速抱起臭宝，后退着讥讽道：“在动手之前，也不见你有这样的疑惑。训练馆我不会去的，你也不必为难钱恒。”

“我知道了！叔叔是你打了爸爸！你是坏人！你快走，不然我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抓你！”

臭宝搂着爸爸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他原本心可以更硬一点的。

分开过后的某一天，白策终于明白了，爱恨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有多少的爱，就能够在撕破脸后化为多深的恨。

“让让，听话！”

白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毅然决然地抱着臭宝离开，早早地拿到了CT扫描的结果，听医生分析具体的病情，索性平日在训练中他就掌握了一定量的自保技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外伤，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回到家里，都过了臭宝的预定睡眠时间，他先给臭宝吃了药，自己就着臭宝喝剩的水吃了医院开的那些药，臭宝相比同龄人来说还是更加懂事一些，说什么都要给白策肿起来的侧脸冰敷一下，再上点用手心搓得热乎乎的药膏。

把手上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了白策的侧脸上，臭宝眨着大眼睛，坐在白策的腿上问他：“爸爸，这个怪叔叔我在你的钱夹里的照片上见到过。”

白策点了点头，疲惫地叹了口气：“对的，他就是你今天问起的商绪。”

“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嗯。”

“爸爸，他名字里的商，和我名字里的商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奖励时间到啦。”

白策避开了这个话题，带着小屁孩去找山楂条罐，他答应臭宝每次乖乖吃完药后就会有吃三根山楂条的奖励，山楂条是软山楂，外面包裹着一层细细的白砂糖，咬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响，酸酸甜甜的。

臭宝特别喜欢吃。

但是太甜了容易上火，而且有可能长蛀牙，白策规定了每次进食的量，并严格遵守。

只是偶尔心情好了会变成四根，可以让臭宝高兴好久。

吃完了就可以去洗漱睡觉了，臭宝自觉地换上了睡衣睡裤，光脚踩着暖烘烘的地板，只打开床头的台灯，找到书柜里没有讲完的王尔德童话，递给了爸爸。

于是白策沿着上次有折角的书页继续读了下去，臭宝枕着小燕子的美梦，也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02:06:36

空窗

商绪自是有过许多的情人，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谁陪伴着自己走过人生中的某一段光阴，只要提出的要求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他都将会无条件地满足。

比他年轻太多的，或是比他还要年长些的，各有各的特色，或许一开始是被他的金钱，身份地位与容貌所吸引，但最终他们所抵达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