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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看向苏烟的座位，那里并没有人。

他和陆明川并排往操场走，似是漫不经心的问：“苏烟呢？”

“谁？”陆明川没听清。

“苏烟啊。”

“不知道啊。”陆明川一脸懵逼。他有些怀疑的看着马明煜：“你问他干什么？你们俩很熟吗？这小子招你了？”

马明煜摇头：“走吧。”

在操场上，马明煜一边打球一边走神，刚才出教室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班级铭牌，他现在是高二，第一学期。

他记得他和苏烟是在第一学期末才慢慢熟起来的，苏烟英语成绩不大好，老师让自己和苏烟结成英语帮助小组。

慢慢两人就熟了，其实当时他心里挺不耐烦的，但是从来没表现出来过，因为他在老师心目中是个成绩好，人缘好又热心的好学生，因为有个事业有成的舅舅在，马明煜耳濡目染，他要是想博取别人的好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阴暗。

哦，不对，后来，苏烟知道了。

苏烟对自己心存感激，甚至把自己当成了最好的朋友，高二结束的时候，苏烟对他吐露了自己的心事和秘密，自此，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暴戾和邪恶。

马明煜想，来的及，现在还来得及。

还没想完，他就被篮球正面呼了脸。

“煜哥——”

他被砸的眼冒金星，捂着鼻子蹲在了原地。就听到陆明川操着他好像当场去世的呼喊朝他飞奔过来。

“煜哥你没事吧？”陆明川蹲在旁边担忧的问。

马明煜眼泪都出来了，强忍着鼻酸摇头：“没事。”

陆明川说：“煜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完全不在状态啊。”

马明煜想，老子好多年没打球了，能跟着你们跑已经不错了。

他站起来说：“你们玩吧，我有点头疼，回教室趴一会。”

教室里女生三五成群的聚成一小堆在说悄悄话，他看到苏烟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他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走过过去，一把抓住了苏烟的手腕。

苏烟被他吓了一跳，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17岁的苏烟，脸上还有些软肉没有褪下去，他的眼神清亮又单纯，不像25岁的苏烟，像是已经被熄灭。

穿过时间和空间，马明煜第一次真切的感谢上苍。如果这是一个梦，他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他死死的咬紧自己的后牙槽，才能克制住自己把苏烟拉进自己怀里狠狠抱住的冲动。

“你上午去哪儿了？怎么没来上课？”由于克制的太用力，他的表情和声音都有点凶恶。

“你先松开。”苏烟好像被吓到了，他皱着眉说。

马明煜听到这么疏离冷淡的声音，像被刺了一下似的松开了他。

“上午去参加作文比赛。”苏烟揉着自己手腕说：“你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苏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马明煜福至心灵：“老师说你偏科太严重，让我帮你提高英语成绩，所以我才在找你。”

苏烟似是想起自己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的英语成绩，有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然后毫不怀疑的说：“那以后麻烦你了，谢谢。”

马明煜心里送了口气，高冷的“嗯”了一声。

“上次考试的英语试卷给我，我先看看，你是哪里比较薄弱。”

苏烟点点头，从桌肚里翻出几张试卷递给马明煜。

马明煜拿着试卷就离开了。他告诉自己不要急，慢慢来，别吓到他。

当初他帮苏烟补习，完全是为了完成老师的任务，并没有很上心，但是苏烟还是对自己心存感激。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对苏烟好。

他坐下来展开17岁的苏烟的英语试卷。

苏烟的字很清秀，他的英文字迹看上去圆圆胖胖的，像一个个小胖子，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