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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见了赵谦的祖父祖母,赵谦的祖父是开国功臣,太上亲封的安定候,年轻时驰骋沙场,现下年事已高,衣着端重,瘦枯的脸上隐见当年威严,对于孙儿的媳妇们,老太爷话并不多。
只有赵谦的祖母,和蔼的同他们说起家长里短,又要留他们用早膳。赵谦同席从雁只得遵从。
早饭罢后,祖母问起了他们二人何时能让她抱上重孙。
“祖母如今岁数大了,只有一愿未了,想快些见着重孙。你如絮嫂子那儿不见动静,你们刚成亲的小夫妻,应当要努力些才是。”
席从雁心虚,瞅了他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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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哥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他一眼,竟然不帮忙。
他便只能压着嗓子柔声道:“从焉知道了,也希望能尽快为二哥生下子嗣。”
赵谦的祖母见着他一身浅紫色碧荷襦裙端庄,容色柔顺可人,只夸着她这样贴心可爱,叫赵谦要好好待她。
赵谦应了,两人又去见赵谦父母。
席从雁每次见过长辈都颇为心虚,赵谦的母亲也虚提了子子嗣之事,他更不能待了。
“二哥,三姐还是没有消息?”
回来的路上,席从雁问赵谦。
“从雁且宽心些,此事不能张扬,我已经借了兄长的人手加派打探,想必消息不日便快了。”赵谦轻拍了他的肩。
此事确实无法,席从雁也不能再作什么。又听赵谦道。
“从雁想出府吗?”
第七章
替嫁到安定候府已经月余,席从雁至今也没有出去过府。当然,除却回门之外。
一方面,他要熟悉安定候府中情况,迎合长者,辨认府中掌事。虽然从前也来过几次找赵谦请教谈乐,但多也只在惊风园内。
另一方面便是,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难道真的要穿着女装出门?即便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席从焉,他也不能真的是!
可他确实有时日没去到府外了,心里十分念想。惦念着书局里新来的话本野传,惦念着同柳子问一起饮酒听琴,也许久没拜访过师长了。
也不知道姨娘如何告知他师长他是如何去游学的,想必他师长是要恼他的。错已铸下,只能以后再去赔罪。
三姐的消息也无,他只能盼着再快一些。
“从焉不愿出府吗?”赵谦看他犹豫。
“还是从焉只是不愿这般出府?”赵谦看出了席从雁犹豫的由头。席从雁点了点头,他自然十分不愿意,可当下,他也不能换作男子跟在赵谦身旁,技艺不高人也不大胆。
京畿认得他的人不多,却也不是没有,万一哪个同窗见着了传到国公府去,他难不成还得一人分作两人用?
“那从焉这是去还是不去?”
这话问的揶揄,席从雁羞恼回答,去!他已经很长时日没有出过门了,反正除了他二哥,谁会知道他扮作女子招摇过市呢?
候府的车夫驱着车,两人就此出了门。
席从雁在马车了念叨要去书局,赵谦也知道他平时里喜欢看话本野传,也喜欢些古物玩意儿。
他今日的休沐势必是要陪着席从雁玩,整日的待在府里对于席从雁来说实在闷气。虽然席从雁平日里不吭声,但赵谦颇知他是个什么性子。
从雁弟弟一向令人省心。赵谦以前只觉得席从雁乖巧,现在看席从雁的乖巧,须得多加两字:乖巧怜爱。
马车自闹市中行过,路过的铺子摊子数不胜数,叫卖声呼唤声此起彼伏,笼络不绝。天子脚下,理当如此繁荣。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到城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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