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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奚容放下电话,神情凝重地道:“我们得马上回去。”
我问:“怎么了?”
奚容简短道:“宋焕,他出事了,救护车已经把人拉走了,现在在急诊抢救。”
我感觉脑子里“咚”地一声,像一口震动的钟,嗡嗡作响。
我们以最快速度到达了出事后收治宋焕的医院,抢救室的红灯仍旧亮着,我们从一旁护士的口中才了解的事情的始末。
宋焕当时下班回家,在人行道上好好地走着,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就这么发了疯似的突然直直地冲着路沿撞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卷到了车轮底下。
好在当时有路人很快报了警,救护车来得及时,否则就算神仙在世恐怕也难救了。
但饶是这样,现在情况也相当凶险,宋焕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失血过多,而且轮胎碾压的位置在腹部,这导致他的很多内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能不能活下来全得看命。
我听得简直胆战心惊,浑身发寒,我瞧奚容的脸色,也晓得情况不容乐观。
我们等在外头,宋焕的家人也来了,还有与我们素未谋面的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们在哀戚地痛哭流泪着,却还在无助地祈祷着他平安脱险,某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脚下的地板和头顶的天花板都在晃动,我甚至觉得我好像在做梦。
怎么会呢?我茫然地喃喃自语,宋哥好好一个人,前些天我还见过活蹦乱跳的他,我还听到他跟奚容说话,他还给我们送鱼来着……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无人能给我解答,这世界上也不是所有意外都会有一个答案,只是我见过的悲欢离合好像特别多。
可每一次,我悲痛、不解、茫然又无措,痛恨所谓看不见摸不着的命数,却始终无法参透这世事无常之中的规则。
世事无常,这真的是我听过的最残忍的四个字。
我根本不敢想,如果此时躺在抢救室里面的人是奚容,我该如何。
我恐怕会直接疯掉。
我们在外头等了一天一夜,抢救室亮起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一名大夫道,“但是后续也可能出现严重感染风险,需密切观察,家属还是要做好准备。”
算是个好消息吧,至少第一关他已经挺过来了。
我吊着的心微微松泛了一分。
宋焕的家人几乎是立刻冲上去,却被玻璃门毫不留情地完全拦住,遥遥的,我看到宋哥整个人身上插满了管子,贴满了纱布,从抢救室出来然后直接就送进了重症观察室,观察室内全部作无菌处理,任何人不得进出探望。
这事儿我们谁都帮不上忙,奚容不是干急诊外科的,当时意外发生地太快,收治宋焕的这家医院也不是奚容工作的那家市区中心医院,我们商量了一下,目前宋焕的情况也不适合转院,只能说先托人打个招呼,让里边照看地更上心一些,其他更多的暂时也做不了了。
熬了几十个小时,大家都撑不住,宋焕的家人轮流离开,回去洗澡拿换洗衣服再回来替换。
我跟奚容并排坐在走廊上,奚容哑着声问我:“困不困?”
我俩也跟着守了快两天了,我摇摇头,是真不累,倒是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胡渣都冒出来了,我让他回家休息一下,先睡一觉,宋哥这边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他。
但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回去,踌躇半天,还是决定我亲自把他送回家。
这会儿都凌晨三四点了,也就是这个时段我还敢开开车,否则万一路上碰上交警查我驾照,岂不是当成翻车。
但太久不摸方向盘了,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手感生疏,这一路上简直战战兢兢,一辆车爬地比龟还慢,好在大晚上也没什么车,否则我可能会被后面的司机滴滴一路。
奚容一路上都很安静,阖着眼脸色苍白地靠在椅背上,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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